了蓬莱李家和黄县陈家之外,可还有人愿意卖地?”

    后堂之内鸦雀无声,二十多个世家家主全都盯着地面找,没人理会李从燕的询问。

    “哈哈!”

    李俭见状大笑起来,说道:“看来今日李刺史的好酒好菜白费了,倒是这几个伶人还不错,很尽兴!”

    接着,李俭又说道:“此外,李刺史应该知道,那琉璃工坊和海盐工坊虽然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其需要的商路可都与在座诸位离不开,今日李刺史可不要苦苦相逼,以免咱们伤了和气!”

    薛宝川和崔明世眼见李从燕默然不语,还以为是拿捏住了李从燕,此时也是大笑不止,二人还碰杯喝了一杯,猖狂至极。

    此时吴从汉就站在李从燕的身旁,看着三人如此猖獗,却并没有感到很生气,看向三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一般,充满了怜悯。

    那二十多个家主都是惴惴不安,李俭三人如此做派,众人以为李从燕肯定会当场翻脸,今日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从燕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也笑出声来,说道:“既然诸位都不愿意卖地,那此事就算了。倒是你们三位……”

    李从燕指了指李俭、薛宝川、崔明世三人,举起酒杯,说道:“三位今日可是为我节省了不少钱粮,也让我省去了不少功夫,这第二杯酒,我敬你们三位!”

    “好!”

    不知道李俭是不是喝得有些多了,此时脸色红润心情大好,与薛宝川、崔明世端起酒杯来,遥敬李从燕,一同干了一杯。

    其余二十多个家主见状松了一口气,纷纷附和起来,与李从燕互相敬酒。

    此时的宴会显得其乐融融,之前的紧张状态不见了踪影,就连陈东理都有些发懵,以为李从燕真的要放弃购买土地之事,心中不禁隐隐后悔。只有吴从汉和李偲升心中一阵阵发寒,看向那些觥筹交错的世家家主,心中泛起了一丝怜悯。

    吴从汉知道李从燕的打算,今日的酒宴算是给这些世家家主最后的机会,可是眼见李俭等人执迷不悟,其余二十多个世家家主又纷纷跟风,不由暗道:“喝吧,这顿酒宴也算是主上给你们准备的送行酒了!”

    而李偲升虽然不知道李从燕心中的打算,但是从李从燕扶持自己上位之事,联想起之前李从燕铲除刘瑜等人、抄登州吴頔等人家产的做派,便明白李俭等二十多个世家肯定就要倒霉了,李从燕绝不会就此罢手,也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嘲笑的人!

    酒宴过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众人纷纷散去,李俭、薛宝川、崔明世三人喝得十分尽兴,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其余二十多个世家家主也出了刺史府的大门,各自登车准备回府。

    但是众人都没有想到,此时刺史府的侧门已经悄悄打开,几十个身穿便衣的精干汉子也离开了刺史府,这些汉子手边都牵着坐骑,在街上行人的掩护下各自分散开来,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些世家家主,悄然无息的出了登州城。

    深夜时分,李从燕和吴从汉来到府中的一间偏僻房间内,没过一会儿李任、李魏也一同来到这处房间。同时,李偲升在酒宴结束之后,也被李从燕暗中留下,在刺史府待了半天,没过一会儿就被带到了这里。

    众人挤在这间屋子里略显局促,看向李从燕的眼神也有些炙热。众人心中都明白,李从燕要出手了。

    李从燕环视众人,说道:“今日宴会,算是我李从燕与登州世家势力彻底谈崩了。既然是谈崩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留情面!”

    李偲升张了张嘴,但是看了看吴从汉、李任、李魏三人,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李从燕看了看众人,问道:“探子都撒出去了?”

    李任叉手说道:“启禀主上,属下从新军中精心挑选的探子都出发了,估计两日之内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好!不要丢了那些世家家主的踪迹!”

    “喏!”

    接着,李从燕对李魏说道:“明日,新军各部开始出城拉练!”

    李魏自然明白“拉练”的意思,叉手说道:“喏!属下亲自带兵,请主上放心!”

    “吴从汉坐镇刺史府,并集结衙役和巡城弓兵,登州李家就交给你了。”

    “喏!”

    “李、李刺史……,这,这……”

    此时李偲升已经开始发抖,不明白李从燕为何要将自己留下,又为何要当着自己的面部署这些隐秘事。

    李从燕看着李偲升的样子,叹息一声,说道:“不是我李从燕心狠手辣,而是登州百姓等不了,那些世家不倒,登州百姓就永无宁日!”

    “喏!”

    李偲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叉手说道:“只是不知草民能做些什么,还请李刺史明示!”

    李从燕笑了笑,说道:“我想请你再摆一场酒宴,请一请那些世家家主。对了,最好是家宴,让他们把家眷也都带上。”

    李偲升闻言骇然变色,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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