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我,你皆不回答,反倒与这巫族老儿亲近得多。听你们话里,你倒像是巫族那边的人。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宫翎也颇为不满地说。

    邵珩沉默了片刻,盘算如今这二位大能前辈因元神之故只能居于天幻幽珠之内,并且之后对付独孤骥及查探星罗宗内秘密还需要他们的助力,只能如实道:“晚辈邵珩,如今化名‘秦修’拜在星罗宗幻宗罗玉坤罗长老门下,但称不上是星罗宗弟子。”

    宫翎“嘿”了一声道:“既不是巫族人,又不是星罗宗弟子,那你又是何门何派送来的?”

    “什么意思?”巫咸自知道邵珩了解巫族当前状况之后,对他一直颇为青睐,听到宫翎的话后十分不满。

    “哼,你老眼昏花了我可没有,这小子一身修为精纯之极,元神亦是正气浩然。虽未见你肉身骨龄,但我估计你决计不超三十岁。就算是我当年,也是五十六岁凝结的金丹,已是天下少有的青年才俊了。他这一身修为,若无名师指点,若无各大门派无上典籍为根基而修行,都不一定能实现,必定是还有天材地宝辅助而来。说吧,你是哪个正道门派的内门弟子?混入星罗宗究竟想做什么?借机交好巫族又有什么目的?”宫翎冷冷地说。

    听到这里,巫咸也微微一愣。

    然而邵珩却脚步一顿,他张了张口,心中却徒然生出一丝悲怆。

    方才他开口时就有一抹奇怪的感觉,如今宫翎的话如同一只榔头,打破了他心底那迷蒙的感受。

    是啊,他当然不是巫族人,打心底也不认为自己是星罗宗的人。

    陨煞、秦修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面具,他是邵珩,也仅仅只是邵珩。

    再不是存微山的内门弟子,再不是玉泉峰的亲传弟子。

    自六年前他将那枚存微山的身份玉牒丢弃在连云山脉之中时,存微的一切就与他断绝。任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清白,但在世人眼中,邵珩就是那个背叛师门逃亡天下的弃徒。

    早就明白的道理,在这一刻如针扎般瞬间穿透他的心。

    再怎么掩饰,他语气中那抹落寞都被宫翎和巫咸明明白白地感受到。

    “晚辈邵珩,曾是存微山弟子,如今……与二位一样,也不过是世间一缕游魂,并无来处。”

    “存微山……”宫翎和巫咸面面相觑,虽然知道了他出身何处,但这句话也表明了如今他也不是存微山的弟子,又着实令两位在幽离幻境中被囚禁了数百年的人摸不着头脑。

    “此事说来话长,但巫咸前辈放心,我对巫族人绝对不是利用。”邵珩转瞬掩去异样情绪,只是声音漠然了几许:“不错,我对星罗宗确实心怀不轨,宫宗主若是有意见,却也只能在这珠子内静静看着了。”

    “好小子!”宫翎被他的态度一激,顿时大怒,不过邵珩下一句话,却让他闭了口。

    “无论星罗宗也好,巫族也罢,我与他们的其中关联,都与宫宗主你的女儿脱不开干系。”

    “如覃……她现下在哪里?”宫翎心中闪过一丝不妙地感受。

    “如覃……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名千幻。”邵珩目光略微复杂,轻声将过往之事缓缓道出。

    当听到千幻死于独孤星之手时,宫翎元神如疾风吹过般剧烈的晃动着,悲伤和怒意几乎要漫过他所有理智,在天幻幽珠内发出悲吼声,想冲破珠子离开去替女儿复仇。

    然而,用天幻幽珠容纳他和巫咸的方法,是他自己教授给邵珩的,宫翎感受到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然而邵珩却不管宫翎如何悲伤,只继续讲述了下去。

    饶是巫咸、宫翎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也在得知千幻竟与巫族男子结合诞下一女,而恰好那男子竟是当年巫王最后的血脉之人时,被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你是说,我巫族人寻到了吾王之血脉,已是如今统族的圣女?”巫咸虽然心中怪异,但更关注本族的事。

    “是。”邵珩承认。

    “哈哈哈哈!”宫翎放声大笑,笑声欣喜中又带一抹悲凉:“果然可笑,可笑啊!谁能想到,关乎你巫族兴衰之人,身上背负着仇敌的鲜血!”

    “你是你,圣女是圣女,并无相干。”巫咸很快便平静下来。

    他从邵珩口中得知,圣女是被如今圣地内的大巫祝抚养而成的,并不担心其品性。

    “巫咸前辈……”邵珩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再多说几句。

    天幻幽珠内巫咸却打断了他道:“巫王已逝,十巫蒙羞,‘巫咸’称呼我已配不上。我本名海摩藏,虽中原与巫族说法不同,但你就叫我海前辈吧。”

    “海前辈,琴儿……也就是月汐圣女,并不仅仅是要保卫巫族的家园,她年纪虽小,但考虑得十分久远,我与她都希望能将巫族与星罗宗之间的纠葛彻底解决,一劳永逸。”

    “什么?”巫咸,或者说是海摩藏,与宫翎异口同声的惊讶着。

    “不行!”宫翎最先意识到了什么,当先断然,并且阴测测地说:“莫非你们还想与独孤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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