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听清楚对方话中的意思后,面上涌起一抹潮红,不知是气是怒还是其他。

    白无双眼底同样闪过羞恼之,面上除了一开始流露出几分惊骇后,便又高深莫测。只是,柳三道的突然偷袭,令她此时面苍白,却少了几分气势。

    “柳三道,你什么意思?”白无双没有追问柳三道何时潜伏在洞外。

    当时他们三人入洞匆忙,确实没有注意周围情景。

    现在想来,柳三道定然也是在那时候就已在附近,而后一直藏在周围,待外界气机重新平稳、白无双大意之下时,才悍然出手。

    “什么意思?”柳三道的攻击虽是出其不意,但也没想到白无双丝毫没有防备竟吃了个正着。想起方才偷听到的对话,柳三道更是出言讥讽:“堂堂无双公子竟对一个小辈手下容情,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若说不是动了心,说出去还真是要笑掉大牙。若是个女子也就罢了,眼下一个无双公子平生最厌恶的臭男人,也能让你分心至此,实在是令柳某大开眼界!”

    “胡言乱语!”南宫北斗怒不可遏,举手并指一剑!

    飞霜剑似风雪点屏,无数霜花在山洞内炸开,带着森寒剑气朝柳三道面门疾驰而去!

    柳三道背后右侧褚法剑瞬间移动在他身前,“嗡”的一声化作一团烟雾。

    烟雾看似轻薄,却竟将飞霜剑所有攻击尽数悄无声息的吞没!

    南宫北斗脸一变,下意识想挪动脚步,却突然想到背后就是傅安宁沉眠之处,生生一滞!

    飞霜剑横于胸前,一股巨大的气劲凭空出现。

    南宫北斗如遭雷击,被气劲抽飞,狠狠砸在山洞深处!

    一缕笛音如泣如诉,南宫北斗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气血,看着白无双祭出青崖魔音笛攻击柳三道。

    “还说我胡言乱语?无双公子……哦不,还是叫无双姑娘更准确?不过轻轻一打,无双姑娘就急了?”柳三道面上肌肉如同坏死了一般,说出来的话也嘶哑难听不似人言。

    但话中的意思却令南宫北斗又气又怒。

    “柳三道!我白无双如何行事,用不着你啰嗦!”白无双方才被柳三道偷袭之下,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本正趁着与柳三道周旋时调息,哪知南宫北斗这么受不住激,直接动起了手,心中正暗恼着,口中却道:“你有一句话说的对。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青崖魔音笛空中一转,带起一抹如流星般的光芒,攻向柳三道。

    空气自笛孔内穿过,发出如泣如诉的魔音。

    柳三道背后左侧法剑再出,一瞬间山洞之内如坠幽冥:“人剑离殇、地剑幽冥,白无双,今时今日你还可否逼我出天剑断生?”

    此言一出,南宫北斗忽然意识到,这两人之间早有旧怨。

    山洞内狭窄,转眼之间白无双与柳三道已纷纷跃出洞外。

    此时天地间元气刚刚平复,处于一个静谧的状态,两名金丹修士的剧烈争斗,竟也未曾引起气机动荡。

    南宫北斗面上沾着刚才跌在地上的尘土,目光剧烈地波动着,看着洞外纷繁交错的两道人影,竟是一时被两个魔宗之人完全无视了。

    这一瞬间,他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面对金丹修士,沈元希自不用说,邵珩也是凭他手中之剑,令敌人不得不重视于他。

    而此时此刻,他南宫北斗,竟如同一只蝼蚁一般被完完全全地忽视了?

    白无双先前离开前所说的话,反反复复在南宫北斗脑海中回荡着。

    “不!”南宫北斗左手拍地,纵身跃起,飞霜剑如同他的右臂一般牢牢在手。

    天生剑觉,以北斗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从未有一日停止练剑。

    无论对手有多强,无论敌人有多少,南宫北斗永不退却、永不言败!

    南宫北斗,不是南宫昭,从未、也绝不会辱没南宫之名!

    熊熊战意如同火苗般在南宫北斗眼中燃烧,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

    敬同伴之勇,惜同门之谊,不代表放弃了那颗追逐无上剑道的心!

    “呜!”仿佛战场上的号角声,无数兵灵在这一瞬间感应到了一颗拥有战意昂然的少年的心,在无尽的沉沦中渐渐苏醒。

    扑通、扑通,似战鼓的征伐。

    南宫北斗心神仿佛沉浸在这一片永不停止征途的战场上。

    杀气四方起,剑挽狂澜破!

    白无双已然在柳三道的诡变攻击之下即将支撑不住,此时却突然愕然僵住身体,任由柳三道的攻击狠狠砸在身上!

    而柳三道同样面一变,目光死死盯着山洞之中。

    天地间刚刚才平复的气机再次如同沸腾般跃动着,和先前一番不同的是,这些气机滚滚而去,尽数涌进山洞之中!

    “踏、踏、踏、踏……”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齐整地朝这个方向汇聚。

    无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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