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越一下子愣住了,画风转变的太快了吧,一开始还说自己大难临头,怎么一下子又纳首而拜投奔自己?
“不知先生为何如此?”陈越连忙扶住王寅,惊疑的问道。
“满鞑肆虐虎狼而行,文官贪婪只知内斗,武将怕死畏敌如虎,我大明百姓遭受了太多苦难。王寅不才,自出山以来就以驱逐满鞑保我汉人江山为己愿,可惜周延儒只会内斗畏敌如虎,王寅所保非人。可遍观文臣良将,竟无一个可以辅佐之人。唯有陈大人你,不畏强敌奋勇作战,立下了赫赫战功,若有能力敌满鞑者,非陈大人莫属!可陈大人你以前的行为实在是让我不安,故言语相探。”
“那试探的结果让你满意了?”陈越问道,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
“自然,从结果看,大人您并非迂腐之人,也知道权变的道理。有武力有能力,又知道变通,如此便具备了成大事的可能。王寅既然追随大人,自然希望能跟随大人成就一番功业,不愿数年之后随着大人您的倒台黯然离去。”
“哦?那你说什么岳飞曹操又是为何?”陈越再次问道。
“因为王寅不愿自己辅助的东主是只知迂忠的岳飞,那样虽然落了个好名声,却于国于民无益,若是您真的能灭了满鞑,就是篡了这大明的江山又如何?”王寅淡淡的说道。
“先生切莫乱说?我陈越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陈越慌忙道,妈蛋,自己随口说了不会学岳飞,竟然被这王寅误会了自己有乱臣贼子之心,可事实上自己根本没有啊,就自己这点实力和满鞑和李闯相比,那就是个渣滓,哪里有一丝篡明的本钱。
“呵呵。”王寅做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不再说这个话题。
“王先生,我以后该如何啊?”陈越再次请教道。
“离开京师,拥兵自重!”王寅淡淡说出武加上勋贵内宫,有太多的人想要你性命。你自己想想,若是继续留在京师,下场如何?那些人即使不能明着对付你,可暗地里呢,你能保证自己能躲过明枪暗箭?”王寅续道。
王寅的话让陈越只觉得遍体生寒,“宫中从来不是个能守住秘密的地方”觐见崇祯离开时,王承恩告诫自己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回想,若是自己和崇祯的对话真的传扬出去,王寅说的这些恐怕十有**会发生。
“可是皇上还未下旨,我的新官职还没有着落啊?”陈越犹豫道。
“皇上既然已经召见过你,不日自然有圣旨发下,你在城内和在城外又有什么两样?只要你躲进军营,手中握着数千士兵,拥兵自重,这些人自然会顾忌许多,至少暗箭不会再有。明枪吗,有你前些时日的战功打底,朝廷顶多把你远远的打发到边关,而不会喊打喊杀逼反于你,只要手中有兵在,就是你的最大仰仗。平贼将军左良玉畏敌如虎、屡战屡败,有残暴害民,可手中有十几万军队,就连皇上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加官晋职笼络与他,生怕把他逼反到流贼一方。?”
“我走了,可是我的家人怎么办?我父亲还在京营任职呢!”陈越又问道。
“只要你安全,谁都不敢动令尊,毕竟谁都不敢得罪一个有着数千私军的将军,害怕你的报复!”王寅淡淡道。
“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离开城里,出城前往军营,先生您现在和我一起去吗?”陈越问道。
“我还要安排一下家中的事情,大人您先走,明日我自去和你汇合。”王寅道。
陈越点点头,便起身离开了这里,路过教堂之时,汤若望笑眯眯的拦住了陈越,把义子潘学忠正式介绍给了他。
“陈大人,我已经和潘学忠说好,由他代替我前往西山您的辖区,请您离开的时候带上他。”汤若望道。
“陈大人,请您以后多多关照!”潘学忠向着陈越躬身行礼,腼腆的笑道。
“好好好,潘兄弟能来,本官高兴的很,你先收拾一下,改天我派人引你前往军营。”陈越笑着答应道。
和汤若望潘学忠闲谈片刻,陈越立刻告辞而去。汤若望看出陈越有事,也没多挽留。
出了汤若望家,陈越快步向着自己家而去,此刻跟在他身边的只有陈岩和一个叫严成浩的亲卫,因为铁匠胡同和汤若望的教堂离家很近,三人都没有骑马,也没有着甲,身上也只有一把短兵,若是真的像王寅所说有人朝自己施放暗箭,恐怕还真抵挡不住。
只要回到家里,召集府上的亲卫家丁,骑上战马立刻出城,那就安全了!
从汤若望家上了宣武门大街,往北走了一里多,再拐入一个胡同,穿过胡同进入一条偏街,就是陈越的新家。走进胡同没一会儿,突然看到一群人迎面走了过来,为首的竟然是麻杆吴良。
“老大!”看到陈越,麻杆惊喜的叫道,领人迎了过来。
陈越微笑着迎了过去,有麻杆吴良带人在此,至少回家的路安全了。
“老大,小心啊!”突然,跟在麻杆身边的吴良厉声叫道,陈越顿时大吃一惊!然后便看到一个人一刀捅入吴良的后心,吴良惨叫着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