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鸿也不羞恼,竟讪笑道:“不忙,不忙,有些残羹冷饭也可。”“

    哈哈!”

    马城将大枪往兵器架上一搁,走了过去,搂过来拍了拍肩膀,久别重逢不免有些唏嘘感慨。

    瞧着他鬓角斑白,笑道:“你这纨绔竟也心生烦恼,早生白发?“方

    世鸿唏嘘道:“不年轻了,不年轻了…….“

    两人不免闲聊着往内院里走,这年月可没有冰箱储存食材,饭菜都是现吃现做,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厨下更不会留什么饭菜。此时方大人长途跋涉到了抚顺,着实有些饿急了。

    马城不免失笑道:“总不能怠慢了你这贵客,我叫厨下做几个小菜。“

    “不忙,不忙。“

    说着话,方世鸿从怀中取出几个油纸包,笑道:“方才从街上路过,买了几包卤味果子,还热着。”马

    城不由得哑然失笑,瞧着做工考究的卤味果品竟食指大动,命人取来一壶好酒,两人便在院子里小酌起来。方

    世鸿嘬了一口小酒,叹了起来:“这秋露白……不是当年那个味了,总觉着欠了点火候。”马

    城笑着说道:“秋露白如今商号遍天下,种类多了,摊子大了,哪里还有人学当年那样,真正起早贪黑的收集露水。”

    方世鸿又叹道:“正是,摊子大了,这口味么…….便乏善可陈了。”马

    城又笑着道:“偏偏卖的还贵了,大江南北,达官显贵扔趋之若鹜,这又是什么道理?““

    哈哈,这些个奸商。“

    方世鸿哈哈笑了起来,一旁的亲随都细细的听着,人人露出所有所思的神色,这方大人和王爷不过随口闲聊几句。然而话里话外可都是学问,便是这求露白的道理好些人琢磨一辈子,也未必能琢磨的透。两

    人正闲聊着,一个素白衣衫的婀娜女子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过来,分别送到两人面前。这辽王府还保持着分食的习惯,不太喜欢大锅饭汇在一起。把食盒摆好,王樱便乖乖巧巧的坐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方世鸿。

    方世鸿被她这样瞧着,竟打趣笑道:“小娘子这样秀外慧中,必是王樱王姑娘咯,我瞧着,与那女中学士也不遑多让。”王

    樱赧然低头,马城险些喷出酒来,咳嗽着狂笑道:“你这纨绔真口不择言,这话倘若传入自华口中……”

    话说到此处竟有些语塞,神情发苦,方世鸿察言观色,忙追问道:“怎的不妥,可是自华她…….“

    “病了。“

    一旁王樱低着头,轻声道:“柳姐姐方才清醒了片刻,又昏睡了。“园

    子里,柳树下安静了下来,柳自华身子骨一向柔弱,如今她重病卧床,淡淡的伤感在花香中弥漫着,久久不散。良

    久,马城方道:“也多亏请来了李大人,否则,恐怕就危险了。”

    方世鸿心中稍安:“可是那位李时珍后人,在军医院做主官的李大人?“马

    城点了点头,两人闲聊至夜深人静,方世鸿便山笑道:“不必管我,你自去歇了吧,我昨夜未睡,也有些乏了。”“

    那早点歇了吧。”也

    难怪如此,这辽东重镇抚顺可没有不夜城的说法,天一黑就城门紧闭,开始宵禁,除非是紧急军情传递,否则一旦城门关闭,也难叫开城门。这是抚顺重镇的规矩,与其他无关。“

    云想衣衫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同

    一时间,普鲁士境内,鹰堡。大

    军围城半月,朱慈烺并未急于挥师猛攻,瞧着在莱茵河会战结束以后,战争又进入了相持阶段。北欧联军不急着攻城,普鲁士联军也无力反攻,他们在莱茵河会战中损失了大量兵力和马匹,没有力量再发动大的战役了。朱

    慈烺这一招顿兵于坚城之下,本是兵家大忌,却起到了极好的效果,此时他遗传的谋略天赋展现了出来。到底是老朱家的子孙,天生就有些谋略上的天分,他迟迟不肯下令攻城,严阵以待的守军反倒憋闷的很难受。城下对峙不到半个月,原本有些哀兵气象的普鲁士联军,那股子决死一战的精气神便慢慢的淡了。不

    久,普鲁士联军中有两家打起了退堂鼓,夜间偷偷派人出城投书,希望可以单独求和。谁知朱慈烺并不买帐,将出城投书的信使一概扣押,那两家心怀不轨的普鲁士贵族只得作罢,维持这种不死不活的局面。

    这样的谋略,让那些个头脑简单的北欧将领心中越发狐疑。这一招叫什么呐,兵法里叫欲擒故纵,防的是哀兵决死一击,平白为战争增添几分变数,这样高深的兵法,北欧人是难以理解的,朱慈烺也没指望他们理解。

    朱慈烺也没在前线久留,他此时悄然取道意大利王国,秘密抵达威尼斯。开始秘密会见一些大商人,大军火商的支持,且在威尼斯雇佣兵的严密保护下,面见了几位实权的领事官。

    在取得了这些人的支持后,朱慈烺终于下令麾下五万步骑,向着鹰堡外围发动了进攻,很快便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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