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玉洁应是匆匆回去,第二天又来了,将朝堂的事告诉她,“我大哥查了,十有八九,都和四皇子有些瓜葛。”

    “那就对了。”苏婉如低声道:“这事和你们家没有关系,你们要做的,就是一门心思喊冤叫屈就好了。将戈大人以前的功绩喊出来,想他拿一万两的无奈喊出来,别的事,不要管。”

    戈玉洁应是。

    赵胥很高兴,赵峻插不进手来,就只有他和赵治庭分这一碗肉,而赵治庭自然是争不过他的,十几个位置,赵治庭只得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官职。

    上至盐铁使,下至衙门书吏,都在他手里握着。

    六月底,关外再次传来捷报,努尔哈赤退兵五十里。这是努尔哈赤第一次退兵,以前他一直围着城关沿线转悠。

    赵之昂大喜。

    苏婉如听到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咕哝道:“打了这么久,估计又是胡子拉碴不能看了。”

    她想着爷儿俩混混沌沌的睡着,第二日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隔壁喜嬷嬷和钱嬷嬷低声说着话,“……圣上突然栽在地上,这还是第一次,咱们娘娘吓的腿都软了,忙喊了太医,好在太医说还好,吃了药稳定下来。”

    “圣上年纪毕竟不小了。”钱嬷嬷道:“往后这样的情况,肯定还有。”

    苏婉如听着眉头微蹙,赶忙坐了起来,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城隍庙……

    三日后,陈淑妃在赵之昂床头哭,求赵之昂立储,她没有推举自己的儿子,而是态度坚定的,要求立赵治庭为太孙。

    因为满朝没有人比赵治庭更加名正言顺。

    赵之昂感动不已,喊了皇后来,当着她的面,夸了陈淑妃,留陈淑妃在身边伺候。

    皇后气的不行,可还得谢谢陈淑妃。

    又隔了一日,赵之昂听说戈淮川病重,刑部问能不能请大夫去给他看病,能不能让家里人给他送药。

    陈淑妃随口问了一句,“戈淮川年纪不大吧?这才关了多久,就生病了,又没审没打的。不会是装的吧?”

    赵之昂顿时皱眉。

    来人回道:“戈大人其实……其实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也不算奇毒,就是有些腹泻,这个热天人泄上一日,人就半死不活了。”

    “只有他一人腹泻?”陈淑妃道:“不会是骗人的吧?”

    “不是他一人,还有另外三位大人。”来人报了三位大人的名字,都是盐铁衙门数得上的人,陈淑妃咦了一声,惊呼道:“不会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吧?”

    来人没敢说话。

    赵之昂蹙眉,训斥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休要胡言乱语议论朝堂的事。”

    “圣上,这事确实蹊跷啊。”陈淑妃道:“就算不是杀人灭口,也是有人不想他们出来。臣妾觉得,要细细查一查比较好。”

    赵之昂没有反对,让刑部自己去查。

    两日后,查到了一个狱卒,是他在三位大人的饭菜里下了药,虽非毒药,却足以致命。

    三位大人被送出了衙门,赵之昂心里却越想越觉得古怪,戈淮川他没想让人死,关个两个月放出来,换个位置让他去就好了,贪墨他虽生气,但也分得清轻重。

    更何况,一万两还没有花用,确实不严重。

    隔了一日,戈淮川的儿子上奏疏,告现盐铁使刘大人,说他谋害戈淮川。

    此事子虚乌有,但却让赵之昂看到了一件事。

    整个盐铁衙门成了铁桶一块,就跟有戈家人捅了马蜂窝,一下子从衙门里涌出来那么多黄蜂,齐心协力的追着戈家人蛰。

    团结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一个衙门成了铁桶,那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谁能知道?

    “这位刘大人是苏大人保举的?臣妾记得苏大人的亲家是姓闵大人吧?”陈淑妃道:“闵大人好像是……”

    闵大人是赵胥的岳丈,虽官位不高,但颇有人脉。

    顺藤摸瓜,陈淑妃指点之下,赵之昂发现,一个衙门里的人居然都是一个藤上的瓜。

    “朕的儿子,可真是有能耐啊。”赵之昂道:“不声不响的把一个衙门捏在手里。”

    陈淑妃几乎要笑出声音来,第二天早上就找来赵峻,高兴的道:“……那个人的法子还真管用,让我们沉住气等时机,你看看,时机这就来了。”

    “不是时机来了,是她让戈家的人造的时机吧。”赵峻道:“母妃,我打算入夜去戈府看看。”

    他打算拉拢戈大人。

    “行,现在去就是雪中送炭,就算不领情你也没有损失。”陈淑妃道。

    夏天天黑的迟,苏婉如吃过饭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走了一个时辰才回了书房,喜嬷嬷点了灯,笑着道:“要不,奴婢给您打打扇子,这夜里还是热的很。”

    “没事。”苏婉如道:“我看会儿书就睡了。”

    喜嬷嬷应是带上门出去,苏婉如却没有心思看书,靠在椅子上发呆,忽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惊了一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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