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昂眉头紧蹙,目光落在赵治庭脸上,忽然话锋一转,道:“是你做的?”

    “我没有。”赵治庭话说了一半,就被赵之昂打断,“行了。这种手段你也用,也不嫌丢人。”

    赵治庭还想辩解,手却被胡琼月捏了一下,他转头看着胡琼月,就看她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赵治庭就收了话。

    “行了。”赵之昂和苏婉如道:“此事朕让人过问一下,该查查,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苏婉如顿时笑了起来,给赵之昂行礼,“多谢圣上,多谢圣上。”

    “一件事归一件事。”赵之昂道:“你大闹太子府的事,朕还是要罚。你自己去领五板子,并从今天开始,你给朕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京城半步!”

    苏婉如应的很干脆,“民女遵命。”又看着赵治庭,得寸进尺,“那殿下呢,他做的也不对。”

    “皇长孙治家不严,罚他闭门十日。胡氏陪同在侧,速速写家书送回成都府。”赵之昂道。

    赵治庭简直要气晕倒了,他怎么就被罚了,这事和他就没关系,他和胡琼月在家里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人嗯闹了一通,还都受了伤,现在又被对方泼了脏水,还罚禁闭。

    这叫什么事,他喊道:“圣上,我……”

    “是。”胡琼月抢着应是,拉着赵治庭走,“我们这就回去。”

    赵治庭气呼呼的走了。

    赵之昂又看着苏婉如,道:“两年前,你说你愿意牺牲自己,甘愿去和亲。这两年你为了买卖耽误了事,朕也不怪你。但眼下和亲的事不能再拖,所以,朕已经吩咐礼部,准备和亲事宜,你速速回去准备,绣你的嫁衣,十月初启程前往安南。”

    居然提起和亲的事,苏婉如倒没有惊讶,躬身回道:“是。不过既是要和亲,那民女就不能再住在绣坊了,民女另赁个宅子住下,圣上觉得可行。”

    “这是小事,你自己决定。”赵之昂道:“皇后会派嬷嬷去指导你待人接物的礼仪。出嫁前,朕也会封你为郡主,你可满意。”

    “民女没有不满意的,能为大周做事,民女死而后已。”苏婉如回道。

    赵之昂很满意,摆了摆手,道:“去领罚吧。”

    苏婉如交了萧山的信,躬身退了出去,水公公在门口等着她,做了请的手势,道:“苏姑姑,请这边来。”

    过了两个殿,才到刑房,小內侍持杖,苏婉如趴在凳子上,刚要打杜公公来了,苏婉如一天头喊道:“杜公公,打板子不会很疼吧?”

    “姑姑做错了事,就该罚。”杜公公训了一句,又和两个行刑的內侍,道:“认真打,可不要偷懒。”

    两个小內侍机灵的应是,道:“是!”

    杜公公就拿了瓶药送给苏婉如,“姑姑回去自己擦吧,好好的女子,可不能留了疤。”说着,就挥了拂尘走了。

    两个內侍高高抬了刑杖,看着啪的一声落在屁股上,但只是响,疼的程度还不如沈湛打她的时候疼。

    看来杜公公刚才的话,算是打招呼照顾了。

    五板子很快,打的很有技巧,苏婉如假装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杜公公没有赵之昂的授意,是不会自作主张来做这个好人的。

    她今天这一闹,不白闹。

    首先,扣船的事,她确定和赵治庭无关……不管是谁,赵之昂一定是知道的,至少,态度是任由发展,他坐等结果。

    结果就是,她因为这件事回了京城。如果赵之昂一直不见她,那么天下百货不用三个月就会自己跨掉,到时候无论是谁来轻轻一压,他们就能瞬间瓦解,到时候那人就能轻易接受,就跟她抢通天票号一样。

    所以,赵之昂,她势必要见。

    当然,见赵之昂不单是为了这件事,她要试探赵之昂,他知道多少,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而赵之昂,很显然也在试探她。

    那句你可知错,分明就是想要骇住她,看她当时的反应,若非她反应机敏,说不定就真的慌神了。

    神一慌,形迹就变的更加可疑。

    但眼下,不管赵之昂知道多少,却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若不然,也不会在她神经病似的大闹太子府,打了皇长孙后,他只是象征性的罚她一罚。

    难道是为了让她去和亲?

    和亲是她自己说的,赵之昂没有必要还要用手段来拉拢安抚……

    那是为什么?

    忌惮沈湛手握兵权将在外?

    那赵之昂接下来会做什么?真的让她去和亲,然后等沈湛的反应?

    或者说,在她和亲的路上将她杀了?

    不对,杀她很容易,赵之昂如果不确认她和沈湛的关系,随时都可以杀她,毕竟她只是个商女,只是个绣娘而已……如此说来……

    赵之昂是知道她和沈湛成亲的事?

    一定是这样,留她在京城做人质,逼沈湛速速打完努尔哈赤,再看沈湛会不会自己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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