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往的证据吗。”苏婉如问道。

    那人摇头,“没有,他们办事很谨慎,每次来都是取钱,取了钱后交代几句就走了。”

    “还是没有证据啊?”苏婉如蹙眉道:“那彼此合作总要立契约的?”

    那人点头,“有!已经呈交给王爷。”

    算宛如就看着宁王,宁王含笑道:“证据,自然都一起交给衙门,苏姑姑不必看我。”

    “契约在这里。”柳大人将契约牵着立起来给众人扫一眼,并不打算给苏婉如查看,这是重要证据,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碰的,“确实是镇南侯的签名。”

    苏婉如看着,那签名在纸的正中,一看就是沈湛练字用的纸,被人拿去写了契约。

    “笨。”苏婉如白了一眼沈湛,沈湛露出无奈的样子,他在军中闲了就会练字,谁能知道这些人有这样的心思,再说,还不是你说我写字难看嘛。

    大家看苏婉如不说话,不由暗自松了口气,这女子,有些聒噪啊……

    这种聒噪,还让人无话可说。

    “行,这证据暂且摆在一边,”苏婉如颔首,道:“柳大人,可还有证据?”

    柳大人颔首,道:“暗市这么多证人,证据,已经确凿认定是镇南侯所为。而京中六位官员在大狱内被毒杀,也有人证,物证,所以……”他拍了惊堂木,但语气还算柔和,看着沈湛,“镇南侯,你可认罪?”

    “大人刚刚都是您的证据。”苏婉如道:“我们还没自辩呢。”

    柳大人揉了揉额头,道:“辩。”

    “多谢。”苏婉如拍了拍手,看着众人,一一扫过,道:“方才的证人,证据,若非当事之人,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天衣无缝,就连契约都有,镇南侯这一桩通敌叛国的罪,算是坐实了。”

    众人紧蹙了眉头,徐立人道:“既是坐实,又何须再狡辩胡闹。”

    “徐大人。”苏婉如道:“你们有证人证明镇南侯有罪,可镇南侯也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啊。”

    她说,就见门外朱音递了一包东西过来,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拿出一本账册出来,“这包东西,是长兴侯遇袭前,交给他的常随朱昌带回来的,这是一本账册,册子里记录的去年六月到十二月的账目来往。”

    她说着,交给了柳大人,“账册里写的清清楚楚,每月出货布,炭,刀枪等物,换回马,牛,养多少,得利多少,一清二楚。”一顿又道:“这本账册长兴侯拿到时,正是他们销毁的时候,他们杀长兴侯,也恰恰是也丢了这本账册。”

    “账册是账册,可上面并没有商号名字,证明不了什么。”柳大人道:“或许,这正是镇南侯这边的账册也未可知。”

    柳大人说的也没有错,苏婉如颔首,道:“这不是立证据吗,大人,容我一样一样的说。”她一顿,从包里拿出一支断掉的木牌令,“这个,是和账册一起的,大家看看,这木牌令,可有人认识。”

    柳大人接过去看过,书吏探头过来看了看,一愣,道:“这……是通天票号的木牌令,只有各分号的掌事才有。”

    “通天票号?”郑文举道:“怎么又扯上通天票号,莫非他们也参与其中了?”

    戈大人也簇了簇眉头,要知道,通天票号和圣上可是有来往的,当年战乱,他们还暗中支援过三百万两给圣上,苏婉如现在扯出通天票号,有些不妥。

    苏婉如点头,“确实是通天票号的木牌令,上面还有姓,我查过了,这是临昭封号掌事的木牌。”说着,她又抖出一张契约,“恰巧,这也是一张契约,上面盖的也是这位孙掌事的私印。”

    她交给柳大人,大声道:“长兴侯无意之间发现努尔哈赤的部众,用的刀居然和他们一样,就连马蹄铁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派人暗中查探,终于让他找到这条暗市。不过对方也谨慎,察觉长兴侯发现他们以后,就立刻封了通道,遣散了商队,将所有暗市账册来往信件,都准备销毁。长兴侯带人赶去的时候,那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但幸运的是,长兴侯还是找到了这些。”

    “找到了契约?”柳大人道:“他们要销毁,契约是重中之重,何以让长兴侯找到?”

    这说不通啊。

    当然说不通,因为也是假的呀。苏婉如看着柳大人,无奈道:“大人,这事就要劳烦您去问这位孙掌事了,他这办事的能力实在是欠佳。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欠佳,所以才让长兴侯找到了这些。”

    长兴侯送回来的是一本账册和一个木牌令。得亏有这些,否则她和沈湛短短一个月,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她心头想着,挑眉看着宁王,宁王眉头微蹙,但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柳大人哑口无言,咳嗽一声,将契约摆在一边,“那这份契约的真假就有待确认。”又道:“来人,去传通天票号的人来,看看他们可认识。”

    “有劳大人了。”苏婉如拱手,和众人一起等着通天票号的人来,约莫过了两刻钟,门外来了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上前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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