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京禀报。”

    “好。”朱珣道:“八哥还在宗人府,我要赶回去将事情告诉圣上。”

    裘戎点头,给他准备了吗,朱珣带着人连夜赶路,回去的路走了七天,到京城时已是正午,他直接回的长兴侯府,门口挂着白孝,他大门敞开,他捧着灵位进门,杨氏得了消息,由苏婉如和朱音扶着迎了出来,看到灵位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攀哥!”杨氏落泪,伸手接过灵位裹在怀里。

    苏婉如蹲在地上,一手扶着杨氏,一手捂着脸,泣不成声,身后也是长长短短的哭声,此起彼伏!

    “哥。”朱瑜从外面赶回来,看到门前的场景,咚的一声跪下来,无论他和朱珣的关系怎么样,但对长兴侯是敬重的,哪怕他当年出生只是个意外,可他也不后悔生为长兴侯的儿子。

    没有长兴侯,就没有他今天,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交给你了。”朱珣回头拍了拍朱瑜的肩膀,“帮我照顾好娘,我去宫里。”

    朱瑜拉住他,“你去宫里,没有用。”

    “为什么没有用?”朱珣质问他,语气里满是火气,透着愤怒。

    朱瑜知道朱珣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去想,他沉声道:“爹的死不明不白,朝中有人说他是为了保护镇南侯,而畏罪自杀。故意弄成被人偷袭的假象,好混淆世人,认为暗市互贸的人不是他和镇南侯。”

    “你去,是想要圣上追封对,圣上不会同意的。”朱瑜道。

    朱珣一脚踹在朱瑜的肩膀上,怒吼道:“你少说废话,圣上凭什么不追封,他没有理由。没有我爹他……”他的话没有说完,被苏婉如捂住了嘴,她低声道:“门开着,你声音还能再大一点。”

    “你放手。”朱珣跳起来,将苏婉如推开,“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爹是畏罪自杀的人吗,别人不知道,圣上肯定知道。我爹一辈子坦坦荡荡,没有做半点对不起圣上,对不起大周的事。”

    苏婉如道:“没有人不让你去,你去,和以前一样闹一通,撒泼打滚无所不用。顺便,也能试一试赵之昂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件事,证据是有,人证也有,要定罪很简单,可是要是赵之昂多一分信任,也会什么事都没有。

    查,是一定能查出结果来的,但是需要时间。

    她需要时间。

    “好。”朱珣道:“我去宫里,我去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他要是不追封我爹,我就……”

    苏婉如摇头,“不要意气用事,没有顶用的话,说什么都是废话。”

    朱珣点头,转身大步而去。

    朱瑜捂着脸呜呜的哭着,爹死了,长兴侯府彻底垮了。

    “你去安排。”苏婉如看着朱瑜,“无论什么结果,后事还是要风风光光的办起来。世人说侯爷有罪,我们不能也认为他有罪。吊唁的人不但要请,还要广请,只要是客,绝不拒绝!”

    长兴侯和沈湛不一样,他对赵之昂忠心耿耿,所以,无论长兴侯府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都是应该的。

    “好。”朱瑜抹了眼泪,过去将杨氏扶起来,道:“母亲,您去歇着,事情交给我。”

    杨氏看了一眼朱瑜,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她抱着灵位,由朱音扶着回了内院。

    苏婉如站在长兴侯府门口,静静看着人来人往,又停下来朝门口看着的街坊四邻,许久都没有说话。

    朱珣递了牌子,在皇城外等了半个时辰,得了宣召进了宫,赵之昂清瘦了一些,坐在龙椅上一下子白发苍苍,朱珣看着一下子感动的不得了。

    他们说的不对,圣上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当年他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

    “圣上。”朱珣磕头,和以往一样喊道:“我父亲冤枉啊,求圣上下旨,为我父亲正名,不能让他人走了还背着通敌叛国的罪名。”

    “如果是别的罪也就罢了,慢慢查,总能还他清白,可这通敌叛国的罪,谁都有可能,唯独我爹不可能。”

    “圣上。”朱珣大哭,也是真的哭,“我爹死的好惨,他浑身都是箭伤,对方不知多少人马,来历肯定不小,请圣上派兵给我八哥和我,带兵去围剿了这些人。”

    他说了半天,赵之昂一点声音都没有,朱珣猛然抬起头来,就看到赵之昂正静静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案子正在查,是非曲直宁王自有回应,你现在闹成这样,是打算胁迫朕?”

    这语气,冷硬且透着警告。

    一瞬间朱珣面如死灰,他没有想到赵之昂会是这个态度,他结结巴巴的道:“圣上,我父亲可是跟着您出生入死……”

    “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人多的是,他们的好朕一直念在心里。”赵之昂怒道:“可谁又真的可信,就连朕的儿子,还会对朕动杀机谋朝篡位。”

    “朕信你们,可你们让朕怎么相信!”赵之昂手一挥,指着外面,“这朝堂,这后宫,甚至这天下,谁感谢过朕,谁念了朕的好。若非朕带着他们打天下,他们能有安稳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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