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记的很清楚。

    他一跪,四周一片寂静,禁军纷纷下马,跪倒在地,沈湛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户中尉就道:“侯爷,我们禁军得了消息,这无名山里有山匪出没,专抢百姓钱财,杀人越货,属下带兵来剿匪。却不想这孔顺义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在这里围堵我们,还杀了我们数百兄弟。”

    “请侯爷您主持公道!”户中尉道。

    沈湛负手走过来,啪的一脚,户中尉的肩膀咯吱一声,人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沈湛道:“你奉谁的命?”

    “侯……侯爷。”户中尉道:“属下是禁军中尉,只要得消息,就能自行定夺,不用奉命的。”

    沈湛脚一碾,就听到户中尉一声惨叫,“侯爷,侯爷饶命。属下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禁军的人对镇南侯是只听说,却从未见过,当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厉害在哪里,当下一见户中尉被打,立刻有两个人蠢蠢欲动,沈湛目光一扫,脚没动,人已经抽了刀,刀出人头落地。

    两颗头,咕噜噜的滚在地上,血溅了一地。

    “侯爷,侯爷饶命啊。”禁军的人吓的瑟瑟发抖,沈湛将刀往地上一杵,刀扎进土里,他看着户中尉,问道:“土匪?哪里的土匪,多少人。你打算如何报给枢密院?”

    “是辽东来的土匪,他们原是李茂安手下的散兵,后来辽东被您收复后,这些人就逃了出来,又带了一批延平府的流民,足有两三百人,在德州府附近四处作乱。就在昨晚,他们还拦住了一行过路人,差点将路人劫杀。”

    “跟老子耍花腔。”沈湛又是一脚,户中尉被踢的飞了起来,噗通一声砸在倒在一边的椅子上,人也喷出血来,沈湛蹲下来,捏住他的脖子,眯着眼睛道:“老子玩这一套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放牛。说,谁让你带兵来的。”

    户中尉咬紧了牙,道:“侯……侯爷,真没有人。”

    “杀。”沈湛指着身后的禁军,“每数三声,杀一人!”

    他今天就没打算让这群人活着出去,否则就不会让孔顺义来,他当枪匹马就能拦住这群人。

    户中尉根本不受影响,接着道:“侯爷,真没有。”

    噗!

    一人倒下。

    沈湛将椅子摆正,翘腿坐着,身后又是一人倒下,禁军的人开始害怕了,缩在一起,又是三人被砍后,他们开始磕头,“侯爷,侯爷饶命啊。”

    “求我没用。”沈湛踢了踢户中尉,“求他!”

    禁军的人开始求户中尉,“大人,大人您快说吧,救救兄弟们。”

    “侯爷。”户中尉道:“您今天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是不是?”

    沈湛盯着,道:“你可知道,昨晚谁在山上?”

    户中尉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难道是……是您?”

    “不算蠢。”沈湛道:“这么多人命,你今天不说,老子也能查出来是谁做的。”

    户中尉脸色一下子煞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上山救人的人是沈湛,沈湛挥手,道:“别数了,都给我杀了。”

    身后,箭矢飞过,一瞬间,所有禁军悉数倒底,沈湛指着户中尉,“将他衣服扒了吊上去。”

    林子外面的火虽熄灭了,可树烧成了炭,余温依旧很高,昨晚的那头猪,此刻已经烤的外焦里嫩滋滋冒着油花。

    孔顺义带人上来,将户中尉绑着起来,换了那头猪,将他架在了架子上。

    “侯……侯爷。”人像猪在烤,户中尉知道,不用一个时辰,他就能烤的外焦里嫩,他动着手,拱着身体喊道:“侯爷我说,我说!”

    沈湛回头看他,道:“说!”

    就在这时,有车马腾腾赶了过来,一边赶路一边喊,“侯爷……在下河北路巡抚祝泽元,叩见镇南侯。”

    户中尉暗暗松了口气,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下官祝泽元叩见镇南侯。”祝泽元下马,叩拜,“下官正要回京述职,正巧歇在驿站,听闻此处发生械斗,特意赶了过来。不知道侯爷也在,有失远迎。”

    “祝泽元?”沈湛看着此人,道:“我记得你,枢密院副使廖大人是你的恩师?”

    “是。”祝泽元道:“廖大人是下官的恩师。下官听说过侯爷许多事迹,知侯爷您是为国为民,有勇有谋的英雄,今日下官得以见到,实在是三生有幸。”

    “起来吧。”沈湛看着祝泽元,“河北路今年可有雪灾?”

    祝泽元回道:“有一二处,但都已经安顿好灾民。

    “都杀了,还是坑埋了?”沈湛问道。

    祝泽元一愣,顿时面色大变,回道:“侯爷说笑了,有灾民自然是赈灾,怎么会坑埋。”

    “那就好。”沈湛颔首,看着户中尉,“不过这事倒不是说笑,户中尉昨晚就坑埋了两百延平府的流民。”

    祝泽元目光动了动,惊愕的回道:“怎……怎么会,这不可能。”

    “你在质疑老子?”沈湛猛然回头看着祝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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