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仪激动万分,竟又要徐徐下拜致谢,忽觉一股浩荡之气澎湃而至,托住了自己的下拜之姿。心中惊骇与欣喜之情难以言表,对方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多,没想到真气竟如此雄厚且运用如此娴熟,比起鸠大人甚至还高了一层。若是此行有此人陪伴,对于取得“遁天之土”的把握又增添了几分信心。而且…………琼仪脸不觉发烫了起来。啐,我怎能胡思乱想,人家怎么能……。
深夜,皇城西侧,一处与龙浮云的福园相差无几的院落,一位白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倒背,仰望星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细看之下,嘴角微撇,一股傲慢之色携刻在英俊的脸庞,瞳孔之中精光四射,却又充满了轻蔑之意。正是五皇子龙敬昭。
“哼!
忽然,庭院之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不多时,两个面容相似,脸色稍稍苍白的青年跨步走了进来。分别是六皇子龙含瑞与龙九明,二人看见龙敬昭,马留露出一副恭敬的神色。
“哼,难不成又去花间柳巷纵欲美色了?我可是已经等了你们半个时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不堪,难道父皇看见你们时露出的那种鄙夷神色你们很受用?真是一点也不成器。”说罢甩衣进了内厅,剩下二人一阵唯唯诺诺脸色尴尬之极,急忙跟了去。
“从他那里可曾探出什么消息?”龙敬昭冷冷的问。
“暂时没有,不过今日清晨,由外边来了一位青年女子,风风火火的进了圣皇寝宫,片刻间又出来了,想必是没能如愿。不过此女转而就去了他那里,至今尚未出来,而不久后就看见他去拜见了父皇,到现在还未见人影。”龙含瑞急忙回道。
“那女子是何来历?”
“禁卫军说是来自比丘的特使。”龙九鸣急忙跟。
“比丘特使?这次父皇寿宴,比丘使节可是未曾出现的,虽然比丘国内乱数年,仍旧每年前来拜访,如此重要的盛宴他们反而缺席了,如今特使又突然冒了出来,这中间必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只是奇怪的是,此女虽然未曾间的父皇,但怎么偏偏就去了他那里?这其中…………”
龙含瑞喃喃的道。
“哼!他的人缘倒是好得很,在国内深得父皇赏识,又数次巡查边疆,安军抚民。就连周遭几国也对他颇为敬重,而且来往不断。比丘国王也不是傻子,估计除了父皇之外可以信任依靠的只有他了。”
“那我们…………”。
“到了动用那些密卫的时候了,平日里让他们养尊处优,无所事事,也该为我们做点什么了。尽量探查清楚此女来意再来告诉我,也让南江那边的密卫这些天精神点,多注意一下比丘国内的动静。”
“你们两个平日里还是收敛一点的好,没看见他如今正在一身浩然正气,嫉恶如仇的德行。老四的下场你们也都见到了,父皇可是和他一样的。将来他若执掌轩辕,那以你们如今的作为会得到什么样的赏赐呢?断足?牢狱?还是彻底诛杀?哈哈哈,我倒是无所畏惧,哪点也不比他差,论修为他也奈何我不得,我没有任何把柄在他手中。如今你们的命运可是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如何去做,想必不用我再教了吧?”
“五哥说的是。”
“管好你们那些手下,贪欲无限,必遭横祸。如今我的雷王诀早已到第六重的顶峰,距离七重只有一步之遥了。就是这一步,也如万丈高峦挡住我的向往之路,近几个月我数次冲关,都以失败而告终。所服用的灵花异草,名丹圣药更是不计其数,现在看来没有丝毫作用了。难道今生就要止步于此?就别谈那些万千修道者向往的结丹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龙九鸣汗津津的喊叫道。如今,他们二人的命运全都压在龙敬昭身了。若他一旦修为止步于此,将来被龙浮云赶,那么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果两人自然明白得很。
“父皇修炼到第七重顶峰不是也没有结成金丹吗?”
“父皇的体制岂是我们可比拟的,”
“或许是机缘未到吧,五哥若出去走走说不定会悟出什么。”
“机缘?嘿嘿,若说机缘,谁能比得了他?一次寿宴,就得到了一把古怪兵刃,到现在我也查不出那把兵刃的来历。或许真该出去历练一番了,对了,昊宁国进献的那副画卷父皇可曾看出什么蹊跷?”
“父皇也曾研究数日,以他的阅历也未曾看出半分端倪,听说前两日父皇也把那幅画卷给了他了。
”哼,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多少机缘,就用你暗中扶植的那些供奉盯着他,若有动静就来告诉我。”龙敬昭一副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们俩也停滞在第五重很久了,虽说他在也前几日阴差阳错下也迈进了第五重的门槛,要想追你们还是很难得。毕竟你们早已在此阶段很久了,如果被他追,你们可就真的一无是处,没有威胁他的本钱了。难道你们俩就想止步于此?若修为低下,就算钱财万千,美女如云,到时候恐怕也没那个命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