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滨怎么也弄不明白,在生死面前都可以做得到淡定自若的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了一种惴惴不安心神不定的感觉,他再也无法安坐,控制不住地要往窗前走来,他告诉自己来到窗前只是想看看雪景,但视线却不自觉地总是定格在大门的方向上。

    隐隐地听到了一声汽车喇叭的声音,接着看到堂口的铁栅栏门被堂口弟兄打开,再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进堂口,曹滨终于松了口气。

    是阿彪没错。

    曹滨随即推开了窗户,深吸了口气,极力保持着沉稳,叫了声“阿彪!”

    董彪将车停在了已经被大雪完全覆盖住了的水池旁,抬起头来,向着曹滨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按了下喇叭,当做自己的回应。

    曹滨招了招手,然后关上了窗户。

    不过是两三分钟,董彪便敲响了曹滨书房的房门。

    曹滨轻咳了一声,应道“门没锁,进来吧!”

    董彪推门而入,率先看到了茶几上摆放的四菜一汤还有一瓶白兰地。“窝考,你早说嘛,滨哥,不然我就不出去吃饭去了,在这儿陪你喝两杯那多过瘾啊。”

    曹滨不露声色道“中午跟谁去吃饭了?”

    董彪随口应道“一个朋友。”坐到沙发上,董彪随手拿起了酒瓶,却见到那瓶酒居然还没有开封,于是乐道“中午吃的西餐,那玩意根本吃不饱,滨哥,要不咱们再喝两杯?”

    曹滨起身来到了书桌后,拉了下贴在墙壁上的一根绳索,不一会,周嫂便出现在了门口。曹滨吩咐道“周嫂,辛苦你一趟,把这几盘菜帮我热一下。”

    周嫂还没把菜端出去,董彪已然打开了酒瓶,先给曹滨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二话不说,先灌了一气。

    曹滨道“你还没回答我,你中午跟谁去吃饭了?”

    董彪笑道“不是跟您说了嘛,一个朋友。”

    曹滨道“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叫什么姓什么?”

    董彪摸出香烟,点上了一根,喷着烟回答道“你不认识,是我以前在宾尼的俱乐部认识的一个朋友,叫托尼,托尼汉密尔顿。”

    曹滨冷笑道“阿彪,你知不知道你在撒谎的时候会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董彪惊疑道“我摸鼻子了吗?没有啊!”

    曹滨接着冷哼了一声,道“你上午从我书房中离去后便开着车离开了堂口。”

    董彪点了点头,道“是啊!很多弟兄都看到了啊。”

    曹滨盯了董彪一眼,道“你去了金山邮报的报社!”

    董彪抽了口烟,委屈道“哪有啊?”

    曹滨忽地笑开了,道“阿彪,还不承认你在撒谎么?去老宾尼的俱乐部,必须经过邮报的报社,你若不是纯心撒谎,怎么会忽略了这个细节呢?”

    董彪瞪圆了双眼,道“大哥,我是说我跟之前在宾尼俱乐部中认识的一个朋友吃饭,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去到了宾尼的俱乐部了?”

    曹滨一把夺下了董彪刚拎起来的酒瓶,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这酒,不喝了!”

    董彪服软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去了金山邮报的报社,而且,我找到了海伦,中午便是陪她吃的饭,怎么了?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但你得等我喝过瘾了再来说这事。”

    曹滨为董彪倒上了酒,自个也端起了酒杯,饮啜了一口,迟疑了片刻后,问道“那结果如何?”

    董彪装傻道“什么结果?”

    曹滨叹了口气,道“这就有些过分了哈,阿彪,这酒我都给你倒上了,那菜我也吩咐周嫂为你去热了,怎么从你嘴里得到一句实话就那么难呢?”

    董彪跟着叹了一声,道“我这不是怕你伤心嘛!”

    曹滨猛地一怔,失口问道“她不肯原谅我?”

    董彪默默地抽了两口香烟,然后将烟屁股摁灭在了烟灰缸中,端起酒杯来,咕咚咚两口喝了个干净,然后抹了把嘴,道“我是在她的宿舍中找到她的,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躲在宿舍中痛哭,而我在门外,却根本没听到哭声,直到她开了门,我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才知道她刚刚哭过。”

    曹滨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董彪接道“她宿舍的陈设非常简陋,看得出来,她将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所以,我敢断定,滨哥你是她做了记者后唯一爱过的人。可是,你却躲了她整整一个礼拜,她的心彻底凉了。而我一个局外人,怎么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能把她的心给暖热了呢?”

    曹滨道“我能理解,谢谢你,我的好兄弟。”

    董彪苦笑道“就这么句话便算了结了?滨哥,你不觉得你应该亲自去找她,去把她的心重新焐热吗?”

    曹滨长叹一声,道“我何尝不想啊!可是……可是她还会原谅我吗?”

    董彪摇头叹道“我哪里知道啊!你不亲自去试一试,哪里能得知会不会呢?”

    曹滨拎起酒瓶,将自己的杯子倒满了,然后一饮而尽,像是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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