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期望、对开战的担忧以及对自己那封信所能起到的作用的自信,使得李西泸安心了不少。坦莉雅一直在安静地听着,暗中观察着罗猎的细微反应,然而,她毕竟没有学习过读心术,也只能是依靠直觉来对罗猎做出评判。而学习过读心术的罗猎,相当重视自己的细微动作,或许无法骗过凯文老师,但骗过坦莉雅,却是简单之至。

    坦莉雅没在罗猎身上发现破绽,向着李西泸微微点了点头。

    李西泸接着问道“那你认为,曹滨董彪接受你的建议的可能性有几分呢?”

    罗猎轻叹一声,道“我要是说有十分把握的话,恐怕你根本不信,可是,除了十分之外,说个其他的数字,却都是在违心骗你。”

    李西泸稍显困惑,道“你为何有此把握呢?”

    罗猎苦笑一声,道“有些事我不方便跟你说,可是,若是不说的话,你又不会相信我,这样吧,你向我保证,你听完了我说的这些个事情后,第一不准外传,第二,万一有人问起,千万不要说是我说出去的。”

    李西泸在心中暗自笑道,毕竟还是年轻啊,居然能说出这种幼稚的话来。但李西泸的脸上却显得很严肃,道“我保证,绝对不会把咱们之间的交流告诉第三个人。”言罢,转而对坦莉雅道“坦莉雅,我想你并没有休息充沛,此时是不是应该到楼上再休息一会呢?”

    在坦莉雅的心中,义父李西泸绝对是一名用枪的高手。她随即看了眼李西泸,看到李西泸的右手始终插在口袋里,心中便有了定数,义父的插在口袋中的右手,此刻一定握着了一把手枪。有枪在手,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罗猎,坦莉雅相信,李西泸有着百分百的胜算。

    于是,便顺从地站起身来,跟李西泸行了贴面礼后,转身上了楼梯。

    罗猎忽地笑开了,道“你说,这时候我要是突然向你动手的话,会迟到几颗枪子呢?”

    李西泸先是一怔,随即笑道“你感觉应该吃到几颗呢?”

    罗猎指了指李西泸插在口袋中的右手,道“这儿肯定会射出一颗子弹来。”然后在指了下脑后,道“后面还有几个枪口对着我,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西泸笑道“只要你不起歹心,你便是安全的,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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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猎撇嘴道“走火啊!老兄,那枪口不是冲着你的,你当然不会担忧喽!好吧,谁让我现在是阶下囚呢,危险就危险吧,只求你们千万要打起精神来,别真他妈走火了。”

    李西泸稍稍沉下脸来,道“我说过,只要你不起歹心,你就是安全的。”

    罗猎耸了下肩,道“生什么气啊?我不过是借着开玩笑的空档打一下腹稿而已,既然你这么没优越感,那我就直接说正事好了!”

    李西泸没有答话,脸色亦未有缓和,只是点了点头。

    罗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纽约吗?为什么又会那么积极地钻进赵大明为我打下的圈套中去吗?我实话跟你说吧,滨哥彪哥他们老了,对江湖心生倦意了,我不知道你在金山那边的朋友有没有跟你说过,滨哥已经把麾下的赌场生意全都转让给了马菲亚,他建了个玻璃制品厂,还计划再建一个棉纺厂,并要逐步退出其他江湖生意,彻底摆脱江湖纷争。我做为他的接班人,却对这种生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滨哥却逼着我学这学那,去纽约,就是想让我学习玻璃制作的技能。兄弟我心里那个苦啊!所以,一听赵大明说他的堂口出了你这么一档事情,便想都没想,就这么来了。”

    这瞎话虽然是罗猎临时编出来的,但其中有真有假,且符合逻辑,那李西泸听了,虽是将信将疑,但信的成面却远大于怀疑。

    “这人啊,其实活得也就是一口气,身在江湖的时候,这口气绝对咽不下,所以也就只能死撑着往前冲,即便前面有着天大的危险也得是面无惧色,因为你一旦怕了,便立刻会失去江湖地位,别说还能不能守住了自己的财富,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但见李西泸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罗猎接道“但是,当他决定要退出江湖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他会有很多顾虑,会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他将成为一个真正的生意人,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一定会权衡利弊,得不偿失的事情绝对不会做,会危及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更不会做。”

    李西泸从来没有退出江湖的念头,因而无法体会到罗猎的那种说法,但在心中思忖,却认为罗猎所言不无道理,于是道“所以,你断定当曹滨董彪董彪看到能够谈和的机会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是吗?”

    罗猎没有直接回答李西泸,而是按照自己所准备,继续说道“问题是滨哥彪哥虽有退出江湖的决心,但却无法一步到位,这口江湖气还得在口中衔着,金山安良堂的面子还得拼死维护着,不然的话,等他们退出江湖的时候,还不得被人家给欺负死啊?所以,你若是逼他,必然会遭到更为强烈的反击,可你若是退一步,那么滨哥彪哥自然也会陪你退一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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