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痂的伤口再次绽裂而疼痛难忍,那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因而,面对乔治的意见征求,董彪显得有些不怎么耐烦。“你说的这事不归我管,你要去征求汤姆的意见,他说可以那就可以,他说不可以,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哎呦呵,那谁,赶紧去给老子打盆冷水来,可真他妈疼死老子了!”

    乔治保持了很好的修养,并不怎么在意董彪的不耐烦,并关切道:“杰克,你受伤了?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你下手?”

    董彪苦笑道:“是汤姆,乔治,你是不是打算为我出头,将汤姆教训一番?”

    乔治尴尬笑道:“那我可不敢插手,一定是你做错了事情,才被汤姆责罚的。”

    董彪道:“还不是因为汤姆将赌场生意转让给了你们马菲亚,惹毛了了我们堂口负责赌场生意的兄弟,我啊,是代人受过。唉,跟你也说不清楚,乔治,你还是改天再来吧,汤姆他一早就出去了,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

    打发走了乔治,罗猎扶着董彪上楼,在楼梯上艰难地向上移步时,罗猎忍不住问道:“彪哥,滨哥不是在家么?你怎么说滨哥出去了呢?”

    董彪借机停下来歇息,并瞪圆了双眼,惊道:“滨哥在家么?你瞧我这脑子,居然记糊涂了。唉,说起来也是奇了怪了,这屁股开花,居然会伤到脑子?我这两天总感觉稀里糊涂的。”

    罗猎笑道:“你可拉倒吧,你分明是不想让乔治见到滨哥,别想骗我,我可是学过读心术的哦。”

    董彪翻了翻眼皮,咧开嘴巴笑开了:“看破不说破,乃君子之为,小子,你是不是君子?”

    罗猎摇了摇头,干脆利索回应道:“不是!”

    董彪一怔,随即摇头笑道:“你确实不是个君子,总是跟彪哥耍赖皮,好吧,彪哥就跟你实说了吧,彪哥之所以不想让乔治见到滨哥,是因为滨哥不想见到乔治。”

    轮到罗猎发怔了。

    这回答显然是搪塞,可是,罗猎一时间又挑不出毛病来,只能呆傻地盯着一脸得意的董彪。

    “干嘛这样看着我?彪哥老了,确实不如你帅气,但搁在二十年前,彪哥能甩你两条街你信不信?”董彪伸出手来,示意罗猎扶着他继续上楼。

    董彪的房间调到了三楼,待罗猎扶着他上到二楼后准备再上一层的时候,却被董彪拦住了。“去滨哥那儿吧,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

    相比洋人的做事风格,华人可就干脆多了。

    马通宝卢通河兄弟二人得到了吕尧的首肯,一刻也不肯耽搁,立即向吕尧辞别,随后便召集了旧部,向大伙通报了吕老大要带着他们另立山头东山再起的打算。“弟兄们,咱们都是吃惯了赌场这碗饭的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总觉得自己要是离开了赌场这个行当,简直就是活不下去。现如今,吕老大给了咱们这么一个机会,让咱们能够重新端起赌场这碗饭,我觉得在座的各位都应该倍加珍惜。当然,愿不愿意跟着吕老大再拼一把,你们自己拿自己的主意,只是过了这个村再没有那个店,吕老大的事业刚刚起步,养不了那么多的弟兄,所以也只能讲个先来后到。”

    有兄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道:“宝哥,河哥,能跟着吕老大跟着你们二位重操旧业,兄弟当然欣喜,可是,咱们都是入过堂口的人,若是滨哥不点头的话,会不会有麻烦呀?”

    马通宝道:“吕老大已经替咱们挨过板子了,实实在在的七十大板呀!吕老大到现在还下不了床。滨哥三天前已经将赌场生意转让给了马菲亚,到现在也没说一声要怎么安排咱们这些弟兄,这分明是不打算再管我们的死活了。另外,吕老大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们心中都知道,跟了吕老大,吕老大自然会为各位出头,要是那滨哥彪哥怪罪下来,自然也有吕老大为咱们顶着。所以,各位不必为此担心。”

    另一兄弟道:“我听说马菲亚的人个个都是心黑手辣之徒,咱们跟他们抢生意,万一冲突起来,咱们就这些弟兄,能撑得住吗?”

    一听到这种里外都透露着怂包劲的话,卢通河登时火了,手指那名兄弟,吼道:“就你娘的那副怂包样,想跟老子干老子都不爱搭理你。马菲亚怎么了?是长了三个脑袋还是六条胳臂?他们心黑手辣,我卢通河也不是吃素长大的,真干起仗来,大家都是脖子上顶了颗脑袋,大不了拼了这条命就是了!”

    那兄弟辩道:“河哥,你这么说话就不在理了,你敢拼命,兄弟也没把这条命看得有多重。我想说的是,咱们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大伙说,对不对啊?”

    马通宝制止了卢通河的进一步吼骂,解释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第一,当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的时候,该拼命就得拼命,这一点,我马通宝绝对相信兄弟们没一个是怂包。第二,刚才这兄弟说得对,咱们不光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更不能打没有胜算的仗,咱们人手虽然少了些,但咱们毕竟是华人,是滨哥彪哥的袍泽同胞,咱们要是被洋人欺负了,滨哥彪哥能视而不见么?”

    此话一出,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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