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厚顿的一声闷哼,袖筒中滚落出一只铁质簧管,落在了地面砖石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身后,董彪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你大爷的又赢了彪哥一局!”

    罗猎从巷口的墙头上跳了下来,拍了下西蒙神父的肩,关切道“感觉怎么样?”

    西蒙神父点头应道“很刺激,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董彪蒙着一张脸,只露出了两只眼来,掂着手枪走了过来,用枪把敲了下吴厚顿的脑袋,笑骂道“你他妈害得老子连输了两局赌约,靠,这笔账你看该怎么算吧!”

    罗猎笑道“第三局你还是个输的命,彪哥,敢不敢加大赌约?”

    董彪撩起腿来,踢了吴厚顿一脚,恐吓道“你他妈可得给老子撑住了,打死都不能招一句,不然,害得老子再输钱的话,看老子不活扒了你个老东西的皮!”

    本着就近原则,同时也是因为堂口正在热热闹闹地办着董彪的“丧事”不适合待客,因而,这老少三人将吴厚顿带去了赵大新他们所居住的院子。

    路上,吴厚顿已然想好了一套狡辩的措辞。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老夫!老夫虽然未能助你安良堂夺得玉玺,但老夫已然尽力了。”吴厚顿忍住了左膀右臂各挨一刀的钻心疼痛,振振有词道“老夫一早看到报纸,说你董二当家于昨晚中枪身亡,心中悲痛,本是前来吊唁,却在路上遇到了那个洋人,老夫见他鬼鬼祟祟,疑他与刺杀董二当家的人有关,于是便上前逼问。却不想被你们误会。”

    罗猎拍起了巴掌,道“这理由编的真好,我都差点信了,可是,我跟彪哥都开口说话了,你老人家为何还想用你的暗器伤人呢?”

    吴厚顿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谁能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再说,巷口中回声颇大,你二人的声音实难分辨,老夫难免判断失误,下意识做出了拼死一博的反应。”

    董彪在一旁看着热闹,鼓励道“对,就这样,打死都不能认下这壶酒钱,也好让老子扳回一局。”

    赵大新掀开了门帘,走进屋来,坐到了罗猎身旁,冲着吴厚顿道“你便是跟我师父齐名的南无影,是么?”

    吴厚顿拿捏出成名人物的做派,口中却谦逊道“那只是江湖朋友所赠的名号,实不敢自称跟崔老鬼齐名。”

    赵大新笑了笑,道“哪能呢!我师父曾经跟我聊起过南无影做下的几件大案,对南无影甚是佩服,我记得师父最为佩服南无影的一项本事便是他的缩骨功,无论身上的绳子绑的有多紧,他都能逃脱出来,吴前辈,要不你就给他们露上一手好了。”

    缩骨解锁,乃是老鬼最得意的一项绝技,苦练虽是必须,但更需要天赋,赵大新也好,罗猎也罢,包括当初的安翟,均不具备修习缩骨功的天赋,因而,也就没能继承下来老鬼的这项绝技。

    至于吴厚顿,虽然于盗门各项技能均可称作一流高手,但对缩骨解锁之术,却是一窍不通。“老夫双臂中刀受伤,又如何向你们展现缩骨神功?”吴厚顿强词狡辩,脸上神色却能做到坦荡。

    罗猎忍不住笑道“你可拉倒吧!你若是真的南无影,又怎么能伤在我的飞刀之下呢?”

    赵大新跟道“就是,连我师父都佩服不已的南无影,岂能是我辈这点三脚猫功夫所能冒犯到的呢?”

    吴厚顿仍旧强辩,道“岁月不饶人,老夫毕竟已近花甲,力量,速度,反应,均不如从前,伤在你等手下,又有何异常?”

    董彪在一旁乐得不行,打岔道“罗猎,你小子服不服输?我就说嘛,你若是不说出实情来,这老家伙一定会死扛到底。”

    罗猎耸肩撇嘴,无奈道“好吧,这一局,算你赢了。”转而再对吴厚顿道“你恐怕不知道吧,所谓北催命南无影,实际上并非二人,都是我师父闯下的名号,南无影当时在南方成名的几件大案,是我师父在南方游历的时候做下的。你,不过是一个冒充名号的赝伪货色。”

    吴厚顿明显一愣,嗫啜道“怎么可能?”

    赵大新喝道“怎么就不可能!?就我师父做下的那几件大案,又岂是你等宵小之辈能够做下的?姓吴的,别硬撑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罗猎跟道“你能拿来欺骗我们的,无非就是五年前的那件名单之案,能从内机局高手中盗走那份名单确实了不起,但若有内机局的高手妥善安排可就稀松平常了,就算是换成了我罗猎,也一样能轻松盗走那份名单!”

    赵大新冷哼一声,接道“将名单交到你手上的那高手叫耿汉,他便是被我师父逐出师门的大师兄,他还有个英文名叫汉斯。姓吴的,我说的没错吧?”

    吴厚顿愣了足足有一分钟之多,最终长叹一声,哀道“既然你们已经如此认定,那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杀了老夫就是!”

    董彪从一旁晃荡过来,拍了拍吴厚顿的肩,冲他竖了下大拇指,然后对罗猎道“我输了你两局,只扳回了一局,彪哥心有不甘啊!你小子敢不敢再跟彪哥赌上一局?我赌他绝对扛不住食人鱼的噬咬,最多搭上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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