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点了点头,道“我想先做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个汉斯跟吴厚顿是一伙的。”罗猎说完这句话,先看了眼曹滨,再看了眼董彪。

    董彪再点了支烟,摆手道“你别看我,我现在发觉在你们两个面前我就是一个弱智。”

    曹滨应道“嗯,有那么点意思,罗猎,你接着说。”

    “汉斯刺杀顾先生,却故意清洗了箭镞上的大部分毒液,为的就是把滨哥掉离开金山。只有将滨哥调离开金山,而且还要保证滨哥不能够在短时间内返回金山,所以,他才选了纽约的顾先生。其目的只有一个,生怕滨哥识破了吴厚顿是个假货。”但见曹滨也点上了雪茄,罗猎干脆也将手中的香烟点着了,却不抽,只是夹在手中看着袅袅升腾的烟痕。

    曹滨道“若是假设成立的话,这一推理合乎逻辑。”

    罗猎道“吴厚顿当日向我们亮明身份并说出了开国玉玺的秘密,第二天晚上,汉斯一伙便乘坐火车抵达了金山,再过了一夜,那艘货船便驶离了港口,整个过程看似紧凑且合乎情理,但现在看来,无非就是想赶在滨哥回来之前完成所有的骗局。”

    董彪忍不住插话道“骗局?怎么会说是骗局呢?我怎么就一头雾水呢?”

    罗猎笑了笑,道“我相信,开国玉玺这件事是真的,用开国玉玺来交换大清朝对那一船烟土销售权的事情也是真的,只不过,那一船的烟土却不是汉斯和吴厚顿的,他们辛苦一趟,能得到的不过是一份佣金,相比那一船烟土的总价值来说,却是微不足道。”

    董彪倒提溜了几口气,道“我似乎明白了,但似乎更糊涂了,小子,赶紧把话说明白些。”

    曹滨轻叹一声,道“罗猎这么一说,整件事便清晰了,那汉斯弄了这么多幺蛾子出来,无非就是想私吞了那船烟土。”

    罗猎长出了口气,道“是啊!我跟彪哥二人傻乎乎地被人利用了,却还要对那吴厚顿感激不尽。”

    董彪突然锁紧了眉头,道“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汉斯和吴厚顿几乎已经成功了,就算是滨哥,也没对他们产生怀疑,他们只需要偷偷将那批烟土装船运走就是,又何必再来刺杀你呢?”

    曹滨听了,也是不由一怔。

    罗猎微微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这几天,艾莉丝中箭的景象反复出现在我的眼前,正是这幅景象,才使得我想到了他们的破绽。那支箭原本没打算射中我,我当时靠在树干上是静止的,假若艾莉丝不是为了救我而扑过来的话,那支箭只会擦着我的肩膀射在树干上。”

    曹滨恍然道“也正因如此,凶手才没有清洗那支箭的箭镞,而艾莉丝才会抵抗不住那支毒箭。”

    罗猎点头应道“应该是这样,那支箭像是淬毒已久,毒性挥发了不少,而事发地点离诊所又近,抢救的还算及时,艾莉丝才会撑了那么久。”

    董彪惊道“这么说,射箭的凶手并不是汉斯?”

    罗猎道“看来货船爆炸后,从船上侥幸逃脱的并不止汉斯一人。彪哥,你还记得当日我们跟吴厚顿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个女人么?”

    董彪道“当然记得,我还跟你说,看她走路的姿势,应该是个高手。”

    罗猎道“那个女人的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高贵,是她身旁那个男人所不具备的,所以,我猜测那女人应该是这批烟土的真正主人。我们虽然不知道那艘货船被你炸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我敢肯定,一定是那个女人想明白了汉斯的阴谋,射箭的凶手是她或不是她,但一定是代表了她,而那凶手便是以这种方式向我们做出提醒,想借助我们的力量阻止了汉斯的下一步行动。”

    曹滨道“这就对上了,我查验过老顾的伤口,也看过射中艾莉丝的那支箭,这两箭看上去力道都不大,应该是女人所为。”

    董彪道“我还有一个疑问,从我炸船那天到艾莉丝被箭所伤,中间已有近十天的时间,如果咱们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那汉斯在这十天里都干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不及时把烟土运出去呢?”

    罗猎道“在船上你也看到了,那批烟土可不是个小数目,至少上千吨,甚至有两千吨。那么多的货,汉斯怎敢轻举妄动?他肯定得等到所有人都淡忘了此事才好动作啊!”

    董彪不由起身,来回踱步,边思考边道“上千吨甚至两千吨……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忽略了呢?金山仓库有一千多,能临时改作仓库的场地更是多如牛毛,但能容得下那么多货的地方并不多……”

    曹滨笑道“你想简单了,阿彪,汉斯没那么傻,不会把货放在同一间仓库的,他一定会化整为零,缩小了目标才能最大可能地提高安全性。”

    董彪嘿嘿笑道“万一那汉斯没有你说的那么聪明呢?万一那汉斯在这点上跟我一样弱智呢?小子,你来评评,彪哥的想法对还是不对?”

    罗猎道“彪哥是出力干活的人,可不敢说彪哥不对。排查仓库无疑是个方向,至于怎么排查,倒是无关紧要,彪哥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董彪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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