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来,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罗猎道“可咱们带来的炸药都放在轮机舱了,怎么炸船呀?”

    吴厚顿跟道“是啊,此刻他们必然重点防卫那轮机舱,董二当家的,不能硬来啊!”

    董彪点头笑道“我当然不会硬来,我董彪虽然不怕死,但也没傻到主动找死。”

    罗猎颇有些着急,道“轮机舱只有那一道门,彪哥,别逞强好不好?”

    董彪冷哼道“谁说只有一道门的?行了,别耽误时间了,你们只需要等我三分钟,我若是没回来,你们两个立刻划船离去,不得犹豫。”撂下了这句话,董彪随即猫着腰溜走了。

    轮机舱确实只有一个舱门,但是,此舱门却绝非是轮机舱的唯一通道。巨轮远洋,需要消耗大量的煤炭,这些煤炭当然不能由工人们以筐或是斗之类的工具运到煤仓中,而是在船尾甲板上设计了一个装填煤炭的通道。董彪便是顺着这个通道滑落进了煤仓。

    煤仓中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见,董彪只能凭着手感在煤堆中找到了那个装满了炸弹炸药的帆布包。已然来不及安放这些炸弹炸药,董彪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将这一包的炸弹炸药同时引爆。接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引信,董彪爬到了煤堆顶部,点燃引信后,以双臂双腿撑住了煤炭通道的两壁,像一只壁虎一般一下下攀爬了上去。

    罗猎和吴厚顿上了救生艇,本着提前做好一切准备的心理解开了救生艇的悬挂绳索,这显然是一个昏招,巨轮前行劈出来的海浪立刻将小小的救生艇荡漾到了一旁。罗猎吴厚顿二人只得拼命划桨,以期不被巨轮甩下。

    就在二人精疲力尽之时,巨轮船尾处现出一人影来,那人影只是稍一犹豫,便纵身飞跃下来。

    “是彪哥!一定是彪哥!”罗猎陡然间恢复了气力,奋力划桨。

    董彪跃入水中,不等下沉之势消尽便奋力蹬水,只因那海面深处的海水会因为巨轮驶过而产生补缺效应,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船底而丧命。

    浮出水面后,董彪辨清了方位,立刻向救生艇这边游来,相距本就不是太远,双方又是倾尽了全力,因而,也就是数十秒钟,董彪便被拖上了救生艇。“快,转变方向,向外划!”几乎累瘫软了的董彪上了救生艇不及喘上两口气便急匆匆吩咐了一句。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巨轮船尾处爆出了一声巨响。

    罗猎和吴厚顿二人立刻向着反方向奋力划桨,而董彪也不愿闲着,一时没找到多余的船桨,便趴在了艇边上用双臂死命地划水。好在那巨轮有着本身向前的速度,三人乘坐的救生艇迅速与巨轮拉开了距离。

    那巨轮接着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并腾起了巨大的火球。

    “真他妈壮观!”董彪躺在救生艇上,跟罗猎对了下掌,由衷赞叹道。

    兴奋中的罗猎跟董彪对过掌后,禁不住心中好奇,不由问道“彪哥,你是怎么进到轮机舱的呢?”

    董彪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回道“有无影前辈在,彪哥自然是偷学了他老人家的无影无踪了呗!”

    吴厚顿不屑笑道“董二当家可真是会说笑,老夫不过是身子轻巧善于躲藏,哪有什么无影无踪?罗家小哥,你也不必好奇,那轮机舱虽然只有舱门一条正常通道,但不排除还有其他运送物品的通道,老夫猜测,你家彪哥应该是钻进了输送煤炭的通道去了。”

    董彪仰躺在救生艇上,向吴厚顿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前辈就是前辈,什么都瞒不过他那一双老眼。”

    吴厚顿感慨道“董二当家虽然干得漂亮,但终究还是可惜了那枚玉玺,这船一旦沉入了海底,那玉玺便永无再见天日的时候喽!”

    罗猎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准那汉斯便能带着玉玺逃出来呢!”

    董彪翻身坐起,看了眼远处的船尾已然沉入海中而船首高耸着的巨轮,轻轻摇了下头,道“爆炸之时,那汉斯肯定在船舱中,即便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受爆炸的影响,从船舱下面跑到甲板上,再放下救生艇,这时间……恐怕很难来得及。”

    吴厚顿跟着补充道“就算他能逃得了一条性命回来,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那枚玉玺。老夫断定他将玉玺藏在了船上的一个隐蔽处,只拿了一个空木匣子来诱骗我,突发紧急,他又哪里来得及去取出那枚玉玺啊!”

    罗猎笑道“沉了海底最好,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担心孙先生他们得到了这枚玉玺,你想啊,万一当着天下人的面毁了这枚玉玺,会不会激发起那些大清愚忠们的逆反心理呢?原本是想着少流血少死人,可若是真激发出逆反心理了,只怕是好事变坏事,少流血少死人变成了多流血多死人了。”

    吴厚顿叹道“罗家小哥所言甚有道理,只是对老夫而言却无意义。老夫自出道以来,几乎从未失手,可在这枚玉玺上却接连失手两次,不能说不是一件憾事,或许,这也是给老夫提了个醒,该是退出江湖的时候喽。”

    董彪犯了烟瘾,可摸出来的香烟早已经被海水泡成了一坨,愤愤然丢进了海里,再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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