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杯咖啡以及一个餐巾纸的盒子带翻落在了地上。酒店大堂原本很安静,因而,咖啡杯和餐巾纸盒子落在地上的声响甚是刺耳。

    西蒙神父想回身帮助侍者收拾狼藉,却又担心艾莉丝就此离去,一时间进退两难,居然愣在了远处。

    罗猎见状,及时地跟西蒙神父打了声招呼“嗨,西蒙,见到你真高兴。”也是不想张扬,罗猎在打招呼的时候,故意隐去了西蒙的神父身份。

    听到了罗猎的招呼,又看见艾莉丝在罗猎的陪伴下向自己这边走来,西蒙神父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侍者已经将地面上的狼藉打扫了干净,西蒙神父也在座位前迎来了罗猎和艾莉丝。

    “艾莉丝,我的女儿,你还好么?”西蒙一开口,声音便颤抖了,待一句话说完,一双老眼已是热泪盈眶。

    而艾莉丝却已经崩溃,一头扎进了罗猎怀中,抽噎道“我等这句问候,等了足足十八年……西蒙,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和席琳娜,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从来不去找我们,你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搅乱了我的生活,西蒙,我恨你!”

    西蒙神父悲切道“不,艾莉丝,不是十八年,是十五年,我离开你和席琳娜的时候,你才三岁……那时候,我每天都要陪着你,不管白天有多累,只要回到了家中看到了你天使一般的笑容,我身上的疲惫便一扫而空。我不解释当初离开你和席琳娜的原因,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对你说一声,抱歉,我的孩子,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艾莉丝,你有权力恨我。”说完,西蒙神父微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顺势夺眶而出。

    艾莉丝离开了罗猎的怀抱,看了西蒙神父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西蒙,你还是回去吧,我想,我还是无法接受你,我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我只有两个亲人,席琳娜和我的诺力,我无法再分出一份多余的感情。西蒙,对不起。”艾莉丝说完,转而再向罗猎道“诺力,送我回房间吧,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要对西蒙说,你可以请西蒙在这儿等着你。”

    罗猎随即明白,艾莉丝一定是有什么话想通过自己转达给西蒙神父。

    果然,在上楼的时候,艾莉丝便向罗猎敞开了心扉。

    “诺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着急离开么?我已经心软了,若是再多呆上一分钟的话,我想,我可能就会原谅他了。”艾莉丝抱着罗猎的胳臂,边走边摇晃着,这是艾莉丝的习惯,当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说明她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可是,我还不能那么快地原谅他,这样对席琳娜不公平。诺力,你知道我多么希望席琳娜也能原谅他吗?”

    罗猎道“艾莉丝,你是一个能为别人考虑的好女孩,可你想过没有,席琳娜并不希望你为她而受到任何委屈。”

    艾莉丝道“不,诺力,我能感觉到,席琳娜还是爱着西蒙的,十五年了,席琳娜和西蒙分开十五年了,她原本是有机会再婚的,可是她并没有。”

    罗猎道“那也不一定,或许席琳娜只是为了你才拒绝别的男人。”

    艾莉丝夸张惊呼道“哦,上帝,是你了解席琳娜还是我了解席琳娜?诺力,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呢?”

    罗猎摇头笑道“当然是你更了解席琳娜,所以,我不敢跟你赌。”

    艾莉丝满意笑道“这还差不多。诺力,待会你替我问问西蒙,他为了我,为了席琳娜,真的愿意抛弃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吗?”

    罗猎道“一问一答,都很简单,但问题是,他若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又该如何证明他没有说谎。”

    席琳娜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道“那还不简单吗?他要是真的愿意,就让他离开圣约翰大教堂,去纽约等着我们。”

    罗猎耸了下肩,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

    同一时间,在金山安良堂堂口二楼曹滨的书房中,一个三十来岁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白皙男人正在跟曹滨说着话。曹滨看上去很轻松,惬意地抽着雪茄,品着香茗,跟那白皙男人聊着国内的形势。

    “许先生,说实在的,我曹滨非常敬仰贵组织的每一位成员,十三年前,我便和贵组织的孙先生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这座楼房还是一片平地,总堂主栖身与咱们金山唐人街的一座破旧小楼上,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座小破楼的门牌号码,新吕宋巷号,那座小破楼有多寒酸你都不知道,单说门口的台阶吧,逼仄得仅能容纳一人上去。便是在那种环境下,我听了孙先生的演讲,从而对祖国的未来重燃了希望。若是没有孙先生,我曹滨恐怕到现在还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

    白皙男人道“滨哥,还是叫我公林吧,您这一口一个许先生,都把我叫得生份了。”

    曹滨微笑着点了点头,抽了口雪茄,接着说道“说起来也是个笑话,咱们总堂主当初请我为孙先生做保镖,一开始我可是跟总堂主讨价还价一点也不松口,可完成了保镖任务后,我居然忘记了向总堂主讨要佣金了,反而倒贴钱协助总堂主建立了这安良堂。”

    许公林扶了下金丝边眼睛,跟着笑道“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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