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任何设施。房间中通了暖气,温度原本不低,在这么一活动,很自然地出了一身汗。

    酒店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供应,房价那么贵,罗猎当然不肯浪费,于是便脱了衣服准备去洗个澡。

    便在这时,赵大新在门外叫道:“小七,干嘛呢?我是大师兄,开门了!”

    罗猎回道:“大师兄,我在洗澡呢,稍等片刻哈。”

    赵大新道:“那什么,等你洗完,来我房间吧。”

    洗完了澡,罗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来到对面赵大新的房间,敲响了房门。“没上锁,进来吧。”赵大新在房间中应道。

    罗猎推门而入,却突然怔住。

    房间中不止赵大新一人,其旁边,还坐着一男人,看上去似曾相识。

    “你是……彪哥?”罗猎迟疑地认出了那个男人。

    董彪点了点头,回道:“四年不见,你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不容易啊!”

    罗猎手腕一抖,一柄飞刀已然从袖口中滑落至掌心。“彪哥不会是来抓我回去的吧?瞎子,哦不,安翟已经回国了,他答应你的事,对不起,我来担着。”

    董彪大笑,道:“抓你回去?干嘛要抓?这四年来,你不是一直在我安良堂中吗?”

    罗猎惊疑地看了眼赵大新。

    赵大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指了指身边的座位,道:“小七,过来坐吧,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罗猎深吸了口气,暗忖,大师兄断然不会害他,假若阿彪对自己有敌意的话,大师兄一定会挡在自己的身前,但见大师兄的表情虽然凝重,却并无紧张感,因而,基本可以断定,阿彪前来的目的,肯定不会是跟自己过不去。

    “好吧,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罗猎走进房间,坐到了董彪的对面。

    董彪从怀中掏出了安良堂的标志牌,放到了罗猎的面前,笑道:“这玩意,你应该看见过吧。”

    罗猎点了点头。他不单看到过,而且,还看到过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去纽约的火车上,师父老鬼将它贴在了车厢的门上。第二次仍是在火车上,当劫匪逼迫火车停下来的时候,大师兄将它放在了餐桌上。

    “这块牌子便代表了安良堂,你师父老鬼,你大师兄赵大新,都是我安良堂的弟兄,你拜了鬼叔为师,自然也是我安良堂的弟兄,鬼叔是安良堂开山辈分,和滨哥同辈,你我,还有你大师兄,理应列在大字辈。”董彪笑眯眯揭开了答案,若无其事地摸出了一盒万宝路,抽出了一支,叼在了嘴上,当拿出火柴准备点烟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叫我彪哥也没错,虽然,我大了你二十岁。”

    罗猎当场呆住。

    赵大新道:“惩恶扬善,除暴安良,这八个字便是我安良堂的训诫,小七,安良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在纽约的时候,将你和安翟从那铎手中救出来的是安良堂,将师父从那帮恶人手中救出来的还是安良堂,当然,自家人救自家人也没什么好吹嘘的,但大师兄想告诉你的,身为安良堂兄弟并不丢人。相反,无数在美华人都会以能加入安良堂而引以自豪!”

    罗猎嗫啜向董彪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要求安翟答应以命换命的条件才肯医治我呢?”

    董彪点了烟,深抽了一口,吞到了肺里,然后再从两只鼻孔中喷出来,呵呵一笑后,道:“那个小胖子挺招人嫌的,但没想到,对你倒是真够义气。”

    十三岁时懂得不多,尚无法真正分辨世态炎凉,只道是谁对自己好一点,谁就是好人,谁要是逼迫自己干些不愿意干的事情,那就是坏人。在生病期间,跟席琳娜聊天说话,罗猎已经知道曹滨董彪他们的组织叫安良堂,当时,罗猎只认为这安良堂三个字便代表了霸道邪恶。

    但在纽约的四年多时间中,且不说纽约安良堂救了自己和安翟,也不说之后又救了师父老鬼,单说罗猎听到的那些华人对安良堂的啧啧称赞,也足以让罗猎对自己当初的判断产生怀疑,甚至是否定。

    “好吧,我承认安良堂是个讲正义守规矩的堂口,既然师父和大师兄也是安良堂的人,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但是,我现在有些麻烦,暂时还不想连累到你们,假如你们对我有什么要求的话,能不能等过段时间再说?”虽然对安良堂的认知有了改变,但罗猎却接受不了被欺骗隐瞒了整整四年之多的现实,只是,欺骗隐瞒他的不单是曹滨和董彪,还有自己最尊敬的师父和大师兄,罗猎心中多有不满,却又不便发泄,只能找借口婉拒了董彪。

    说完,罗猎站起身来,就要回去。

    董彪在身后喝道:“等一下!”

    赵大新同时拦住了罗猎,道:“小七,先别着急走,等彪哥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罗猎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董彪捏着香烟抽了最后一口,然后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中,再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支,却没点燃,只是放在了鼻子下嗅了两下。“布兰科绝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再加上一个比尔警长也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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