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答道“我比罗猎大了一岁。”

    老鬼这时却插话道“小罗猎是先拜的师,他才是师兄。”

    赵大新怔了下,立马便满脸堆笑道“嗯,那就按师父说的,罗猎是七师兄,安……安什么来着?”

    安翟略显失望道“安翟。”

    赵大新笑了笑,道“安翟,那你就是小师弟喽。”

    罗猎不由向安翟抛去了一个坏笑,而安翟撇了下嘴,尽显委屈。

    老鬼抽尽了那锅烟,在车辕上磕去了烟灰,收好了烟杆,安排道“小七机警,今后就跟着大师兄练习飞刀绝技吧!”老鬼口中小七,说的自然是罗猎,罗猎也只是稍微一愣,便已明白,虽然对飞刀没什么兴趣,但师父安排,不可违拗,罗猎赶紧点头。

    “小八……适合学些什么呢?”老鬼沉吟了片刻,道“要不就留在我身边学变戏法吧。”

    戏法,又叫幻术或是眩术,传到了西洋,又被称作魔术。

    老鬼之所以会自称老鬼,是因为他在江湖上便是以戏法成名,民间将那些玩戏法玩得高明的人叫做鬼手,而老鬼,则是鬼手中的高手,一来二去,江湖上几乎忘记了老鬼的真名,只记得了他老鬼的绰号。

    和罗猎一样,安翟对学戏法也没多大的兴趣,但能跟在师父身边,感觉上却是比罗猎高出了一层,不单弥补了刚才沦落为师弟的懊丧,反倒多出了些许的骄傲。

    只可惜,那罗猎已经去到了大师兄赵大新的身边,对安翟回敬过去的眼神根本没反应。

    安排妥当了罗猎安翟小哥俩,老鬼接着向诸位徒弟说起了他下一步的打算。

    “这些年,咱们师徒走南闯北,罪没少受,苦没少吃,钱却没多赚,为什么?大新,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大师兄赵大新回道“咱们人少,能表演的项目也不多,都是些咱们祖师爷留下的节目,看咱们表演的都是咱大清过来的劳工,兜里没几个闲钱,而真有钱的洋人们却不怎么喜欢看咱们的节目。”

    老鬼摆了摆手,道“对一半,也错了一半。咱们实力不够,能表演的节目不多,这是事实,但要说洋人们不喜欢看咱们祖师爷传下来的本事,却是大错特错。你们几个都知道环球大马戏团么?”

    环球大马戏团可谓业界翘楚,所到之处,不无轰动,甚或说一票难求都不为过。老鬼的那些徒弟,除了罗猎安翟之外,其余人不可能不知晓。

    “环球大马戏团的老板安德烈先生就在金山,我昨天专门去见了他,他跟我说,洋人们其实对咱们这些戏法杂技还是很感兴趣的,他有个想法,想多攒几个像咱们这样的中国马戏团,再配上一些西洋马戏,组建一个新的马戏团。安德烈先生已经向我发出了邀请,我觉得是件好事,不过呢,还是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众徒弟早就兴奋起来,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罗猎和安翟也听出了门道,露出了笑来。可不是嘛,能入到环球大马戏团的旗下,不光吃得好住得好,赚的钱还多,谁又会不开心呢?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定下了,咱们今天就出发,乘火车去纽约!”

    火车,大伙都坐过,没什么好稀罕的。但提到了纽约,六位师兄师姐颇为激动。

    那可是美利坚最大最繁华的城市,相比金山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罗猎安翟对纽约没什么感念,但听到能坐火车,却也是兴奋异常。在家的时候,只是听中西学堂的先生讲过这种玩意,就像是一条巨龙,趴在两根铁轨上,身下装满了钢铁轮子,车轮一转,巨龙飞速向前,山川,田地,树木,恍如电光过目,忽进山洞,比夜更黑,不见天日……先生的描述已经令人心神向往,如今有机会尝试,又岂能不迫切期盼。

    老鬼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两大车的物什,微微摇头,道“这些吃饭的家伙事却是无法带上火车了,安德烈答应咱们,等到了纽约,给咱们全做新的……”说话间,老鬼似有不忍,但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都丢了吧,只带些细软也就够了。”

    赵大新立刻安排道“把前面这辆车的东西全都卸下来,去火车站的路途可不近,师父年纪大了,咱们用车拉着师父过去。”

    徒儿有孝心,做师父的也只能是欣慰,老鬼对赵大新的安排未做表态,而是把甘荷甘莲两姐妹叫到了身前

    “你们两姐妹辛苦一下,给你们两个小师弟捯饬捯饬,也不知道因为个啥,这俩小子居然得罪了曹滨,不捯饬一下的话,恐怕还走不出这条唐人街呢!”

    姐姐甘荷捂嘴笑道“师父,你看他们两个头上留着的小辫儿,怎么捯饬啊?”妹妹甘莲跟着道“就是啊,师父,捯饬的再好,看到了这根小辫儿,不也露馅了么?”

    老鬼以不可反驳的口吻道“剪去不就得了?”

    甘荷转而对着罗猎安翟问道“两个小师弟,愿意剪去辫子么?”

    罗猎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安翟亦不甘落后,点头的同时还叫道“我愿意,我跟罗猎早就想剪去辫子了。”

    甘莲上前,摸了摸安翟的脑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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