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丰的话很快就被证实,不大一会儿的功法薛凌文带着两名学子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先生,事情有些不妙!”

    薛凌文还为走进三位大儒,脸色阴沉,充满了凝重。

    “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孙休知道外面定然出了大事,不过事情越大越急不得,忙中容易出错。

    薛凌文是书院讲书,平日为学子们讲书授课,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性子一向沉稳,平静的呼吸两声后才缓缓道:“六军战败,溃逃而归,机事不密使得满城皆知,人心惶惶。”

    三位大儒眉头一蹙,有些无奈的暗自叹息。

    确是人心惶惶,不消说普通百姓,就连启圣书院得到这个消息后都闹得沸沸扬扬,惊恐不安,更何况他人了。

    “然后呢?”

    孙休继续问道。

    “然后有人找到郭淮求解,郭淮一怒之下闯入御史台寻找寇援追问原因。结果寇援无以应答转而找上马帅,马帅怒闯三省都堂喝问太师。”

    薛凌文的话顿了一下,似乎还在惊骇之中没有回转。

    可听的人却都面面相觑。

    抬眼看看时间,现在不过辰时,帝都竟然已经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穆丰抬头瞅了一眼季晴川。

    季晴川了然,低头解释道:“郭淮是帝都有名的诗词大家。出身官宦世家,其祖父曾为国子监博士,其父曾为监察御史,少时学习诗词,有功名用世之志。可惜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猖狂到不可一世,后在澄怀撷秀楼内与太师贾涉爱子贾世隐发生龌蹉,乃至屡次落榜,及至中年才罢了仕途执念,遂发誓终生不试。”

    穆丰翘了翘眉角,没后说话。

    季晴川继续道:“虽然郭淮官路波折,但民间声望颇大,尤其诗词无双,深的文人士子嘉许。”

    穆丰颔首,原来如此,怪不得郭淮能闯入御史台,原来恩萌其父。

    寇援为御史中丞,是御史台主官。

    本身御史台应该与枢密院、中书省并立,合成三府,相互制衡。

    可当太师贾涉崛起,权倾天下、独揽朝政时,却是硬生生的把中书省、枢密院提点起来,将御史台压制到六部那个等级。

    到了后期,就连监察百官之权势都归给了门下省给事中、给事拾遗充任。

    活生生让一介御使成了哑巴,连任何一点言论都到不了东陵大帝耳中。

    可是,御史台毕竟有负责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的权力,真要发起怒来,无论是太师,还是三省左右丞相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根本阻挡不了。

    这个发起怒指的就是不要给予他们机会,现在,六军战败就是给予御史台一个最合适不过的机会了。

    纠察、弹劾、肃正,御史台最重要的三大权力在这一事上,几乎完美结合在一起。

    往常此时传到御史台还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正好能给三省中堂处理的时间。

    可惜,郭淮一怒,正好将这刀柄递到寇援手中。

    正常来说,郭淮身为一介布衣,即便是天下名士,即便有其父的关系,想要见到御史中丞这样的高官也是难上加难,偏偏在这件事上让他轻松达到了目的。

    然后,寇援又借此机会找上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马帅杨偃。

    都是朝廷重臣,谁不知道杨偃与枢密使彦青之间的龌蹉,谁不清楚前几日杨偃怒闯三省都堂喝问枢密使彦青,而后被太师贾涉、左相余又晨、枢密使彦青三人联手压制。

    否则也不会出现六军出京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六十万大军被三十万蛮军逐一击溃的惨白。

    现在马帅杨偃定然对太师、左右丞相、枢密使一肚子的火气,也正好成为御史台的天然盟友。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明白,所以对马帅杨偃再度怒闯三省都堂并不感到奇怪。

    “只是,这跟外面如此嘈杂有何原因?”

    许久之后,孙休眺望着北方,向薛凌文问道。

    那里可是国子监方向,跟马帅怒闯三省都堂有什么关系。

    薛凌文苦笑道:“因为马帅被太师二相给撵出都堂,甚至把上四军的权力褫夺,并且把上四军中的天武、奉日派了出去。”

    “什么?”

    所有人眉头同时一紧,感觉事情有些严重。

    要知道,东陵王朝治兵之法在于兵权三分而立。

    他们秉承的是东陵大帝刘良当年制定的“制兵之法,天下之兵,本于枢密,有发兵之权,而无握兵之重;京师之兵,总于三帅,有握兵之重,而无发兵之权。上下相维,不得专制。”

    可现在,三省都堂硬生生把三衙权利褫夺过来,不由三衙虎符,直接跳了过去,硬生生从枢密院和兵部就把上四军调派出去。

    这可不是寻常百姓人心惶惶,而是军心大乱啊。

    如此情况,面对的还是凶悍而来的蛮军,上四军还能赢得了吗?

    穆丰手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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