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南风好生疑惑,“什么猴子?”

    元安宁定睛细看,“是只白头猿猴。”

    不得视物着实不便,南风只能再问,“那猴子是冲着我们来的?”

    元安宁点了点头,点头过后见南风没有反应,这才想起他不得视物,“是的,那猿猴一直在拍打骑乘的那只白鹤,眼下离我们有五里左右。”

    “甚么表情?”南风再问。

    “七分急切,三分恼怒。”元安宁说道。

    猴子性子都急,不然也不会有猴急一说,那猴子有恼怒神情,说明来者不善,但仔细想过,却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这类畜生,再一想,猛然想起一事,“那白鹤的羽毛可有缺失?”

    “很是齐整。”元安宁说道,言罢,问计,“如何应对?”

    且不管对方是什么来意,眼下最明智的作法就是避开,急切的思虑过后,南风快速问道,“天鸣子现在何处?”

    “正在东行回返。”元安宁说道。

    南风闻言眉头再皱,他问天鸣子的在哪儿是想借用他的画符器物,八爷载了他和元安宁,定然飞不过那白鹤,要想逃脱只能灌输灵气给八爷,而他此时穴道被封,想要使用灵气,必须作法冲开穴道才行。

    但天鸣子此时正在往东走,若是回去追他,就会与那骑乘白鹤的猴子走个碰头。

    “何方妖孽?!”东方传来了天鸣子的高声叱问。

    天鸣子是见到猴子随口一喊,还是故意拦住猴子为他争取离开的时间不得而知,不过天鸣子的这一嗓子的确将猴子引了下去。

    “那猿猴冲着天鸣子去了。”元安宁说道。

    南风没有立刻接话,先前天鸣子是趁李朝宗往皇宫请御医时将他背出来的,若是李朝宗发现他逃走了,很快就能追来,不能回头,得赶紧跑。

    打定主意,便拍了拍八爷的后背,“快些离开。”

    话音刚落,东方就传来了天鸣子惊慌的叫声,“好个妖孽,如此放肆。”

    “那猿猴正在抓挠天鸣子,”元安宁回头张望,“那猿猴气呈深紫,天鸣子不是它的对手。”

    “太玄?”南风皱眉大皱。

    “东方又飞来一只白鹤,上面是个身穿蓝袍裹着头巾的年轻女子,”元安宁及时告之,“此人骑乘的白鹤毛羽不全,多有斑秃。”

    南风闻言立刻知道来人是谁,“是蓝灵儿。”

    此时天鸣子正在惨叫惊呼,不消问,先前那一声妖孽激怒了那只猴子,猴子此时正在疯狂的攻击他。

    南风不得调驭灵气,耳目便不灵光,确切的说是耳朵不灵光,因为眼睛已经瞎掉了,但元安宁有灵气修为,听的较远,“那女子喊那猿猴为白伯伯。”

    “祸事了,定是她请来他帮手,”南风急问元安宁,“八爷伤势如何?”

    “诸葛姑娘临走之前已经医好了它。”元安宁言罢,叹了口气。

    “八爷,再快点儿。”南风再度催促,转而冲元安宁问道,“胖子去请你,事先是不是没告诉诸葛婵娟?”

    “嗯,此事也怪我虑事……”

    “跟你没关系,这个醋坛子,不对,简直是个醋缸。”南风好生无奈。

    “诸葛姑娘非常挂牵你,这么说她是不……”

    南风再度打断了元安宁的话头,“我比你了解她。”

    见南风面露无奈和不悦,元安宁也不便寻根究底,而南风自然也不会将之前诸葛婵娟灌他辣水一事告诉元安宁,良药苦口只是世俗认知,实则真正的好药并不难喝,那银壶里的液体辛辣无比,肯定不是治病的药水,这是诸葛婵娟心里有气,顺便儿报复他。

    元安宁原本还在发愁如何向南风解释诸葛婵娟的拂袖离去,见他自己猜到了,也就省了这一环节,“你与后面那女子因何结仇?”

    “知道她为什么包着头吗?”南风随口问道。

    “嗯?”元安宁哪能知道。

    “当日我派八爷送你去玉璧,我留在凤鸣山前等它回来,遭到……”

    “此事我亦有耳闻。”元安宁打断了南风的话头。

    “八爷回来之后,蓝灵儿骑乘白鹤拦截狙杀于它,待我抽身出来,就虏了她,将她剃成了秃子。”南风说道。

    元安宁闻言哭笑不得,“你为何喜欢剃人头发?”

    解气二字尚未出口,元安宁就急切说道,“她们舍了天鸣子,来追赶我们了。”

    南风闻言心中一凛,“距离?”

    元安宁目测估算,“不足二十里。”

    南风此前曾经与蓝灵儿各乘坐骑自空中追逐过,知道白鹤的飞行速度,八爷比白鹤要略快一些,若是只负载一人,对方自然追不上,但眼下八爷载了他和元安宁,二十里的距离对方很快就能赶上。

    “上空有没有云彩?”南风问道。

    元安宁摇了摇头,“今日有风,万里晴空。”

    南风本来还寄希望于飞进云层甩脱对手,眼下这条路也走不通了,急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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