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南风扔出烧饼打飞了自己手短刀,诸葛婵娟疑惑非常,愕然皱眉,看向南风。



    那黄衣女子虚惊一场,惊魂未定,急切站起,侧身歪头,亦看南风。



    南风看罢诸葛婵娟,又看那黄衣女子,虽然时隔多年,但那黄衣女子的样貌并无很大变化,不是旁人,乃是当年自太清宗学艺的同门,名为郑娴。



    诸葛婵娟乃药王弟子,精擅用毒,为防万一,林蓝平自然会寻找精通歧黄之术之人随行,八通镖局的匾额由梁帝亲笔题写,由此可见林蓝平与梁帝多有交集,林蓝平自然请不动王叔,除了王叔,通晓药理的人大多为皇家所用,林蓝平请个太医随行也在情理之。



    郑娴的父亲名为郑思,乃当朝太医,至少五年前是太医,郑娴女承父业也在情理之。



    他与郑娴是旧识,当年还曾经追求过人家,虽然年少懵懂,也不曾干过什么,那也是追求过,自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诸葛婵娟杀了。



    都是情理之的事情,却搞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急三火四的跑过来是为了援救诸葛婵娟的,结果却自诸葛婵娟手下救了郑娴。



    而今两个女人都在看他,不问可知都在等他说话,说啥,这时候能说啥,不说肯定不成,但说啥呀,貌似说啥都不对。



    智慧有两种,一种是深谋远虑,还有一种是随机应变,局面虽然棘手,却也不至于发懵束手,短暂的思虑之后,南风脑海之灵光一闪,冲郑娴说道,“郑娴,多年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口,南风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眼下也只有这么应对是正确的了,得让诸葛婵娟知道他不是冲着郑娴来的,只是碰的,还顺便告诉诸葛婵娟他好多年没见过郑娴了。只要诸葛婵娟明白这一点,自然会明白他到绝天岭的真实动机。



    “南风?你是南风?”郑娴不是非常确定,当年她离开太清宗的时候南风不过十三岁,这几年变化还是很大的,实则变化大的也不是样貌,而是南风抛扔烧饼时所发出的正紫灵气以及他坐下巨大的夜枭坐骑。



    “是啊,你来这里做甚么?”南风明知故问,此时二人周围的毒粉仍未彻底散去,他也不敢过分靠近,便授意八爷悬停空,与二人保持了五六丈的距离。



    郑娴本想答话,一瞥之下发现诸葛婵娟神情有异,猜到二人认识,看看诸葛婵娟,再看看南风,“你们认识?”



    “不认识。”二人异口同声。



    郑娴闻言越发疑惑,“你怎么会来此处?”



    最难处理的环节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容易多了,南风指着那三个还在斗气儿的家伙,说道,“林蓝平等人前段时间伙同江湖人数百,自凤鸣山前围攻于我,我养好伤之后寻他们报仇,一路追到这里。”



    “哦。”郑娴闻言愕然点头,她的确是林蓝平请来的,却并不知道林蓝平与南风的过节。



    南风说话之时一直没有看向诸葛婵娟,也不知道她此时是何表情。



    至此,开始沉默尴尬,郑娴是林蓝平请来的,而今她已经知道南风与林蓝平有过节,自不能请南风出手救助林蓝平等人。



    南风则是无话可说,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他只能寄希望于诸葛婵娟先开口,不管说什么,只要先开口能听出话外之音。



    但诸葛婵娟却始终不曾说话。



    等了片刻,不见诸葛婵娟说话,南风有些恼了,他先前所说的追赶林蓝平等人到此,傻子都知道只是说词,分明是担心诸葛婵娟的安危来赶过来的,这已经是先让一步了,但诸葛婵娟并没有坡下驴,仍在坡顶蹲着。



    不肯下来继续在头蹲着吧,做人不能得寸进尺,想让他先道歉万万不能,当日他没有过错,退一步说算站在诸葛婵娟的立场看,他做的有不足之处,而今已经先给诸葛婵娟台阶下了,她还不下,若是再与她说好话,成了委曲求全了。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太惯着,实则惯着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此人心的那秤杆非常准,有着恒定的不变的标准,会念好儿领情,不会越惯胃口越大,不会越惯要求越高,但欲求不满是人的天性,能做到这一点的,一万个人里头也出不了一个。



    打定主意,没准备再与诸葛婵娟说话了,但残局总要收拾,那还躺着三个抽筋儿斗气儿的呢。



    若是为郑娴考虑,自然是容郑娴救了林蓝平等人最好,但他并不想那么做,肚子的伤口还没彻底愈合,哪能忘了当日林蓝平等人对自己的围攻,再说了,算他肯放过林蓝平等人,诸葛婵娟也不会同意,林蓝平等人眼下是诸葛婵娟的俘虏,他无权处置。



    若是为诸葛婵娟考虑,趁着那三人还没断气儿,去再砍几刀,将杀人的罪名揽到自己身,如此一来算日后有人寻仇,也算不到诸葛婵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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