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说成“酒”字,“再来几口吧!”想着他又弯腰去掬水。

    喝了个畅快梦鸿觉得精神也恢复了许多,撕下一块衣襟蘸了些湖水小心翼翼地朝剑创处按去。不料湖水所及创口当即痊愈,歇了半刻已然毫无痛楚,心里暗自庆幸:“当真是老天不亡我!”一边想着一边坐在湖边略作小憩。

    忽然间就听得身后“嗖”地一声啸叫,梦鸿并不知道是什么声响,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半空有十余人御剑而至,为首者正是谢桓。梦鸿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心中已然知道了个大概,暗想:

    “看来梁翁所说当真不假,此人绝非可以理喻之辈。如今我虽然创伤已然痊愈,可元气尚未复原。何况如今每每运起真气都会遭受反噬之苦,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上天你刚刚给了我一丝喘息的机会又要让我重入虎口么!”

    正想着,就看那十几人已然列立前后,将自己的进退之路尽数阻断。谢桓低头看了看梦鸿的胸口冷冷一笑:“好小子,你的命还真硬。那包药竟然没要了你的命。”说着回头瞪了一眼身旁那位为梦鸿送药的青年,那人见状颇是惊恐,站在原地止不住地颤抖。

    梦鸿闻言不禁脊背后头传来阵阵凉意,心里一阵怒骂:“哼!原来那包药被这小子下令调包了,怪不得刚才我隐隐觉得屋后有人,原来这个恶徒就在后面一直没走!”转念又一想心里突然又感觉到了一丝希望,“若不是适才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师侄的往事,恐怕如今我早已命丧那片小树林。师侄啊师侄,我邹梦鸿真的欠你一个人情。倘若你还在这个世上,我能度过眼前这番劫难……不!一定可以!只要我邹梦鸿度过眼前这番劫难,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给找到!”

    想罢拿眼睛轻蔑地瞟了一眼谢桓:“尊驾的这点鬼蜮伎俩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谢桓“哼”了一声:“无妨无妨。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适才就算是你命大又如何,如今你难道还想祈求上天救你一条性命么!恐怕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是无济于事了!”

    梦鸿冷笑道:“你真是忤逆之子,你的梁伯都已经答应放行,你却始终苦苦相逼!”

    谢桓怒斥道:“呀呀呸!梁叔老糊涂了,他与我兄长又有什么血缘之情呢?他又怎会懂我与兄长的手足之情呢!”

    梦鸿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纵使他与你们父子并无半点血脉之情,可是他这么多年一直辛勤传授你们本领,如同你们的亲人一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是教你本领养育你那么多年的梁伯。在你心中,除了你的父亲和兄长,难道对于梁伯你就没有半份礼敬之情么!一口一个梁叔你难道就不觉得有愧么!”

    “礼敬?哈!好笑!”谢桓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好象还不太明白这天心岛七使座次的规矩吧?我父亲虽然年纪比那老头小,但他的本领不知道要比那老头高多少,他称呼我父亲一声六哥又有什么不可?我叫他一声梁叔难道还不对么!”

    “哈!”梦鸿觉得和这人是没有任何话可多说的,便带着嘲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适才当着梁墨髯的面谢桓已然压抑了许久,不过他始终不愿就这样白白放走了邹梦鸿,故而先趁着梁墨髯给梦鸿送药的机会来了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包,岂料梦鸿竟然将那药给扔了。

    他的那包乃是迷药,他原本是想将梦鸿偷偷抓回来以后严刑拷问,逼他说出子弃坟冢的所在。可不料他派出去的人带回的却是梦鸿扔了膏药完好无损的消息。谢桓听说后怒火万丈,这才纠集了十来个青年前来追杀。

    如今见梦鸿以这称谓来质问自己,虽然他极力狡辩,可当着一众人的面多少觉得有些理亏,于是暂且将宝剑收在后头,戟指梦鸿鼻尖道:“哼!既然梁叔有言在先,我今日给你划出一条道来,你如果应允我就饶你不死。”

    梦鸿道:“倘若还是要我用师父埋骨所在来交换,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谢桓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与你多费唇舌。今日就要你替我父兄来偿还这比血债!”说罢点指众人道,“兄弟们,血海深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给我上!”

    其实这群人从年纪上来看比谢桓还要年轻,最年长的恐怕也不过二十出头,都是一些族里的青年,由于听说梁墨髯隐居在这莲池便慕名拜入门下。所以虽然他们对于开阳使和阿亮的事情多少有些耳闻可终究没有多少切身的仇恨,血海深仇那更是说不上。可是他们对于谢桓的命令绝对不敢有半分违背,他在家里他始终一副大师兄的做派,平日里威风八面对这群年轻人也常常颐指气使,故而他们颇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听得谢桓一声令下,便自从背后抽出双剑,一时间光影闪闪,在日光的照射下耀人双目。

    梦鸿知道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暗道:“以这群家伙的本领,压根经不住我一击,只是我这反噬之苦……也罢!横竖是个死,倒不如来个殊死一搏。”

    想罢扯下一截袍子咬在口中,暗暗将真气凝聚于掌心,心说:“此处乃是莲池,当年师父就是在此学得生平第一招‘莲动泽川’,不料我初涉江湖的第一战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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